嘴上是那么说，何氏倒没有收回自己的手，这会儿那微凉的指尖触在手腕上，让她这寂寥无趣的日子，似乎多了一些真实。
“脉象虚浮乏力，眼袋淤青，精神状态不好。看来夫人思虑太重，夜里睡眠不太好。”
还有一些虚症，大概长期心情压抑才导致的。
孟琳琅没有说出来，摊开自己做的病历，刷刷就是用炭笔写了下来。
“你刚刚不是问话，我都没有回答，你怎么就知道我有这些症状。”
“作为大夫，望，闻，切，听。这些势必需要学会的技能。虽然刚刚我问了你没有回答，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。夫人还是要放开了心思，别思虑太重。”
何氏冷眼看她拿出一节黑不溜秋的东西来，一开始还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在纸上写字，那一手狗爬式简直是惨不忍睹。
跟她家老六那一手飞龙走份的行书，完全没法比！
“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，能够思虑不重吗？”何氏漫不经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