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口的马车早就预备在那里了,黑影落下,就把背上的人放进去。
“还得劳烦你们送我一程。”
“谨遵少夫人吩咐。”
“往城门去。相信带着将军府的令牌,这出城门,应该是没有阻碍吧?”
“少夫人,放心吧,没有人敢拦着。”
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六少夫人派他们去偷人,还偷的是一具尸体。
这些都是将军府暗处的人,风口浪尖刀口添血的事情做过不少,但这跑到别人家的灵堂,偷一具尸体的事,还是第一次。
赫连老将军既然把他们派出来给孟琳琅用,当然一切以孟琳琅的是指示来做。
原来还担心孟琳琅会害怕,没想到对着那没有生息的尸体又按又摸胆大的很,那些人连忙放下车帘不敢再看,让他们玩东就往东,绝不会往西。
马车一启动,就给那悄无声息的人为了一粒药丸。
不一会儿车厢就有节奏的晃动,护卫就着夜色对视一眼,不明白他们这少夫人这动静到底是对那尸体在做什么。
果然和那些护卫说的一样,拿着将军府的令牌出城门还是很轻易。
孟琳琅也没有确切要去哪里,原来想把季长乐带回东边那个小院,可谁都知道
那个地盘是她的目标太大了。
只能凭着感觉走,远离京都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。
孟琳琅出城的消息传到将军府,老将军都吓着了,千方百计把人困在府里,这还是借着自己的手出城,孙儿回来见不到人,该怎么交待?
“主子稍安勿躁。少夫人菩萨心肠,此刻也唯有离京这一条路可走。”
“唉!老六那倔驴脾气,别回来以为自己媳妇,是被他那母亲气走的就行。”
陆盔就是有伶牙俐齿,他也没法把何氏不待见孟琳琅这事圆过去 更何况他还没有,只能老实道。
“左右六少爷和二夫人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二夫人也习惯了。再说,六少爷也管不了少夫人要去哪,您看他被少夫人折腾的没脾气就知道。”
老将军面色一僵 没好气的瞪一眼陆盔,孙儿是个妻管严,这事有什么好说的。
“瞎说什么大实话!!”
陆盔也无奈的很,要说花言巧语,他也不会啊。
何氏一直等着孟琳琅回府训话,等来等去见她去了老将军的书房,之后连后院也没有回,一口气压在心头一直出不来。
直到夜色苍茫,外头都宵禁了,也没有听说孟琳琅回来,顿时更是
气不可遏。
“真是太不像话了!太不像话了。老六不在家,她一个女人家居然夜不归宿。”
这一夜何氏就没睡,等着天边泛白,立马就让人去探消息,只要孟琳琅回府的话,立马把她叫来立规矩。
“夫人!大事不好了!”
“什么事让你这样慌慌张张?”
“刚刚我在外头听说少夫人离家出走了!”嬷嬷大气都没有喘匀,“外头都在说,少夫人是因为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才跑的。”
听了这话何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哪个混账东西在外头胡乱嚼舌根的!”
何氏怕小七家的偏袒孟琳琅,这次去传话,故意使唤的是自己身边的嬷嬷,谁知道一大早给她带来了这个消息。
“现在还不知谁开的头,府里上上下下都在那么说。”
完了!
何氏缓缓的坐下,原来激愤的心情慢慢的冷却。
这些日子她一直跟孟琳琅对着干,还以为孟琳琅被自己驯服了,谁知道都攒在一起酝酿着离家出走。
脑海里是孟琳琅的倔强与不驯,还有儿子对孟琳琅的袒护。
她仿佛又回到了儿子下落不明的那些年,她怎么都见不到儿子的那些孤寂苦闷的日子。
“夫人!现在怎
么办啊,万一少爷回来,怪到您头上……”
瞧!就连身边的人,都觉得自己是在为难孟琳琅,而不是在教导她变成好媳妇儿。
“还能怎么办!”何氏万念俱灰,揪着帕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道,“我这一辈子亲缘薄,注定要孤独终老了!”
话落,何氏起身进了佛堂,跪在佛像前虔诚的磕头,不知道孟琳琅说这一辈子受够了苦,下一辈子就能幸福,这说法数不算数。
赫连老将军知道何氏吓得进了佛堂,也只是愣了一下,跟着抚须对陆盔道。
“看见没有!女娃不仅仅可以治住老六,就连这脾气更犟的二媳妇,也让她制得服服帖帖了。”
陆盔低头半阖着眼睛,假装没听见。
他可记得自己昨天才提了一句,老将军就不乐意听了,现在自己又在那里说,分明是故意设陷阱让他背锅。
一会儿后,陆盔恍然初醒一样,憨憨的问。
“主子有事尽管吩咐,小的刚刚迷瞪过去了。”
“你这老小子!越老越圆滑了!”赫连老将军虚点着陆盔,“派人一路护着女娃,可不许让人惊着她。”
“这就去吩咐!”
……
赫江不想带着李霖拖后腿,将计就计一拳把李
霖干倒后,自己出去收罗那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