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1名大夫探查过脉搏之后,两人小声嘀咕。
慕临封冷声质问,“她是什么病?”
“回王爷,王妃她虽然脉象虚弱,但我等却无法断定她的病情。”
“是啊王爷,现下只能先用大补之物,先给王妃补补身子,除此之外别无他法。”
皇帝敢下毒,就证明他不怕被人查。
见大夫束手无策,慕临封抬手,让人将大夫带了下去。
…
戴柯醒来时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她想起身,手腕上却多了抹冰凉触感。
她扭过头,看到了给她把脉的慕临封。
慕临封不懂医术,但也探查出戴柯的脉搏异常。
原本还虚弱的脉搏,此刻竟然正常跳动起来,这样的恢复速度,才是最值得怀疑的吧?
“慕临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
戴柯伸了个懒腰,扭了扭僵硬的脖子,装作没事儿人似的下床。
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,缓解了下嗓子的干哑,“王爷只需要,当我掉进池塘里,生了场病就行。”
“另外,我可以很坚定告诉王爷,我不会背叛你的。”
慕临封转过身,凛起的眸锁定戴柯,“回答我问题!”
戴柯也转过身,背后的双手撑住桌沿,漫不经心道,“皇帝给我下了毒,初1十5便会发作,要我及时跟他汇报你的行踪。”
闻言,慕临封喊道,“追猎,通知下去,找神医的下落!”
“是!”
吩咐完,慕临封认真的盯着戴柯,“你说你不会背叛我,难道你就不怕毒发?”
皇帝会下什么类型的毒药,慕临封太清楚了,他要是下毒,怕是找遍天下的神医,都无药可解。
不然,他慕临封也不会做个废人,瘫痪在这张椅子上。
戴柯随意的挥挥手,轻描淡写的说,“毒发而已,又不是要死。”
“再说了,皇帝冒着暴露自己心思的风险,也要找我做奸细,说明其他人调查不到王爷您的异常。”
“所以,就算我在汇报书信上扯谎,皇帝也只有相信的份。”
“而他要是不给我解药,就得冒着我鱼死网破的风险,他那么怕王爷您,肯定不会铤而走险,克扣我的解药的。”
即便戴柯分析的条理清晰,但慕临封还是难以克制火气,“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他的火气不是来自戴柯,而是来自皇帝为了针对他,而无差别攻击。
戴柯安抚道,“王爷都知道我名字了,想必也知道我不是尚书府的嫡女。”
“我在尚书府,经常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,如今我能吃饱穿暖,还有下人伺候,我应该感激王爷才对。”
“而且,以前我在尚书府,也经常被嫡母打,所以毒发的痛对我来说无足轻重,王爷不必自责。”
慕临封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“你好像,1直都很乐观。”
“人活着总要开心,毕竟你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突然暴毙,所以活着的每1刻,都值得开心。”
慕临封沉闷的情绪,被戴柯的话点燃,“是啊,侥幸活着已是不易。”
自当年捡回1条命后,他便终日躲在这1方天地里,深居简出,鲜少见人。
他1直觉得,自己的腿废了,这1生的大志无处挥洒,便想着得过且过,颓丧度日。
如今听闻戴柯的话,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,至少不该继续隐忍,连累旁人。
“你倒是通透。”慕临封夸道。
“谢王爷夸奖。”
“你受了委屈,想要什么,本王都尽量满足你。”
“真的?”
从戴柯兴奋的眼神中,慕临封竟然看出了“危险”两个字。
慕临封轻咳两声,留了条后路,“必须在本王能力范围之内,且不可是违反法令道德之事。”
“不违反不违反!”戴柯凑到慕临封跟前,咧着嘴笑眯眯的,“就是我这个人有病,就喜欢跟美男贴贴,王爷能不能允许臣妾时常亲热。”
“也不过分,就拉拉手,抱1抱什么的……”
戴柯越说,慕临封的脸色就越黑,甚至黑里发绿,着实精彩。
就在戴柯以为慕临封又要拒绝她时,却听到他叹了口气,“只、只能偶尔,本王不是那种人!”
哪种人?
戴柯总觉得慕临封在打什么哑谜,不过是什么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要拿积分。
毕竟慕临封的腿不能终身残疾,不然以后逃命都做不到。
而戴柯需要积分来兑换药物,帮慕临封治病。
“谢谢王爷!”说着,戴柯毫不客气的握住慕临封的手,另1只手还在他手背上摸来摸去,光明正大的揩油。
慕临封紧张得头皮发麻,可想到自己的承诺,也只能忍受这种“异常”关系。
-
这天,慕临封正在书房看书,戴柯1个脑袋探进去,朝书案后的慕临封挥手。
“王爷?”
慕临封抬眼时,竟带着对戴柯的惧怕。
着实是这些时日,他被戴柯的“贴贴”荼毒不轻。
“有事?”
“有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