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不聪明的人说话,就是有点费事。
戴柯在车辕处蹲下来,正好跟禁军队长视线平齐,语气无辜的说,“你听不出来,我不想去青河县吗?”
现在林子衍刚到青河县,必然要与当地的官员笼络关系,而笼络关系最快的办法,就是送钱送人。
她要是现在去了,那不是挡林子衍的路吗?
禁军队长还想说些什么,“可是末将觉得……”
“嘘!”戴柯食指竖在红唇前,霸道开口,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”
“既然你们怕百姓对我造成影响,那你们就别跟着我进镇子,到时候我乔装打扮1下,没人能认出我的。”
“你们呢,就在附近扎营,也不要通知我父皇,不然我就请上天降罪,让你们破财!”
005吐槽【咦!好恶毒的诅咒!】
对神女威名深信不疑的众人,听到戴柯的威胁,立马乖顺答应,“好,我们听神女的!”
见对方答应,戴柯挑了1名看起来机灵的,让其褪下盔甲换上小厮装扮,驾着马车前往前方的桃花镇。
车里的戴柯,在春和的帮忙下,换上了1身朴素的衣衫,带上了面纱和斗篷。
乔装完毕,他们也进了桃花镇。
住客栈的话,人来人往的,难免会不方便。
但今早出发的时候,戴柯已经提早命人,在镇子上买下了1座不显眼的宅子。
戴柯到的时候,宅子已经里外收拾干净。
让春和准备了沐浴用的水后,戴柯便让她退下休息。
摸着浴桶里的水,还有点烫,趁着晾水的功夫,戴柯手掌拍在1起,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待她坐下,1名身着漆黑的暗卫,跪在她身前。
“驸马这两日,都做了什么?”
“回禀殿下,驸马昨日抵达监察司后,便处理公务到深夜,今日……”
戴柯倒了杯温水,问,“今日如何?”
“今日知县设宴邀请,驸马赴宴了。”
听着暗卫犹犹豫豫的态度,戴柯继续问,“只是简单赴宴?”
暗卫斟酌良久,才说道,“宴会上还有不少舞姬,其中1名与驸马格外亲近,傍晚时还与驸马1同回了监察司住处。”
“回监察司之后呢?”
“两人在众目睽睽下1同进了房间,但是屏退下人后,那舞姬就出来了,晚上驸马也并未让那舞姬侍奉。”
说着,暗卫将1本册子送到戴柯手上,“属下调查过,这名舞姬是个孤儿,背景还算干净,不是细作。”
戴柯随意翻看1眼,便将册子丢在桌上,“就这些?”
“就这些。”
“那你继续去驸马身边盯着,每日这个时辰来跟我汇报。”
“明白!”
暗卫走后,戴柯面色淡然的喝着茶水。
005安慰道【宿主,您别生气,小心气坏了身体。】
戴柯抿着茶水,唇带笑意【我生什么气?他们又没睡1起,只是逢场作戏罢了。】
【额……可是您手不疼吗?】
戴柯放在桌上的手,攥得死死的,指甲都快陷入肉里了,明显的出卖了她此刻愤怒的心情。
她放过自己的手,冷呵道【行啊,升官加爵就靠这种小伎俩,还得是他啊!】
【虽然不想说,但您混地位的时候,好像也是这种手段吧,虽然不入流,但好用?】
【不拆台,你会死?】
005闭了嘴,戴柯深吸了口气。
做大事者不拘小节,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。
戴柯在心里催眠着自己,浮躁的心绪逐渐平缓下来。
【我可是给他机会了,他可别不中用,要是没达到我的预期,我可是会失望的。】
【任务目标可不是普通人,您就瞧好了吧!】
呵呵!
夜深,林子衍准备宽衣就寝。
脑海里突然传来的1声冷笑,令他迅速回头。
可如昨夜1样,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。
“戴柯?”
明知道戴柯不在这里,他还是试探的喊了1声,如预期中1样,根本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是幻听?”
他是对戴柯有很深的执念吗?
为什么总是能听到她的声音?
搞不懂的林子衍,坐在床边沉眸深思。
离开两日,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。
本来准备睡的他,这下困意全无,拿着未看完的卷册走到桌前。
眼前的文字对他来说并不晦涩,可他却1行都看不进去。
放空时,他面前浮现出1张明媚笑颜。
他有多久,没见过那种纯粹真诚,又皎洁天真的笑容了?
记忆回到幼年,他自由丧父,是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长大,供他读书考取功名。
他曾经1心想着,1定要功成名就,让母亲过上清闲享福的生活。
可是没等他考取功名,成家立业,母亲便因操劳重病,最后不治身亡。
母亲重病那些时日,他1度想过放弃,若不是母亲临终前遗言,要他1定出人头地,他怕是坚持不到现在。
而自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