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呢，1见钟情，故意勾引你的，但当时我可不是知道你是我哥。”
顾柳卿回想着往日的1切，才发现他的动心，原来是某人的早有预谋。
他摸着戴柯的脸，目光落向她的唇瓣，却迟迟没落。
“可以亲哦！”
顾柳卿扯了扯嘴角，将戴柯紧紧拥入怀里：“我命不久矣，舍不得耽误你。”
“就当，就当这两个月的短暂相处，是1场梦境吧，等我死了，你的梦就该醒了。”
到时候她会是天启国最被宠爱的小公主，以前的苦难，都不复存在。
“别说这种丧气话，为了伯母，你也得好好活着，皇帝这不是还没下令嘛，结果不1定会太坏。”
虽然外面的流言蜚语风起云涌，但过了这么久，皇帝都没有表态，说明对方不1定是想杀顾柳卿。
或许，皇帝有其他决定呢？
戴柯说完，感觉腰上的手收紧，脖颈散开1片湿润。
顾柳卿突然哭得哽咽：“柯柯，我母亲没了，她死了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暗香找到了她的遗体，容山连墓碑都舍不得给她立，就扔在荒郊野地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，我又做错了什么，他要这么对我？”
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心好像就死了，他努力这么久，他以为总有1天能让容山满意，救自己的母亲脱离苦海。
到最后，他什么都没了。
就好像，他曾经所有难捱的苦难，都像1场笑话。
“你没做错什么，不要怪自己。你还有我，我不会让你死的，这次换我保护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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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于舍得来见爹了？”
福寿宫的主殿里，此刻挂满了容贵妃的画像，戴柯看着那画像，摸摸脸，确实挺像的。
“你早就发现我了？”
皇帝发自内心的笑着，炫耀道：“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右耳有颗红痣吧？”
戴柯摸了摸耳垂【有吗？】
【有，但很小。】
小到几乎要看不见了，却被皇帝记了十7年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为了给你母妃报仇，那群伤害过你母妃的人，他们都要死！”
“包括你的儿子们吗？”
皇帝急迫的想澄清什么：“他们不是我的儿子，我只有你……和顾今朝两个孩子。”
“其他孩子都是我替身的血脉，与我无关，我只爱你母妃1个人，顾今朝的母妃是我疏忽，染儿是不是因为我这1次疏忽，就再也不愿意见我了？”
他无法抵挡太后以性命要挟给他塞女人，为了给太后交代，他找了个与自己相似的替身，代替他跟那群女人繁衍后嗣。
那群大臣虽然弹劾，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容染，他那时甚至已经打算放弃皇位，带着容染远走高飞。
明明只要再等他3个月，只要3个月，他就能处理好手上的1切，带着她去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。
可就是他的没用，让容染死在了他面前。
“那他们也不该死吧？”
皇帝表情狰狞：“怎么不该死？本来我跟染儿早就能有1个孩子，是皇后嫉妒，教唆顾之庭推了染儿，杀死我们的孩子！”
“顾野牧和他母妃，仗着太后撑腰，经常对染儿出言不逊，他们该死！”
“老3和他母妃，经常暗地里抢夺染儿的东西，跟老4老5的母妃1起羞辱她，他们该死！”
“……”
皇帝接连不断的说了两个时辰，将所有人的条条罪证罗列出来。
“他们都该死！”
“还有容山，他罪该万死，但我要最后处理他，我要让他先看着，他的儿子是怎么经历染儿当初经历的1切的。”
“我要让他体验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！”
“我要让他觉得1切都唾手可得的时候，再失去1切的痛苦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！”
戴柯听着与她所知剧情不同的信息，问道：“你重生了吧？”
皇帝猛地看向戴柯：“你也是吗？”
“你找回来，是不是为了见证爹爹我的这场完美复仇？”
“那你上1世在哪里？”皇帝攥着戴柯肩膀，流露出心疼，“你上1世怎么死的，疼不疼，是谁害得你，爹爹帮你杀了他们！”
戴柯皱起了眉：“爹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皇帝的手指像是要掐入她血肉，疼得她眉头蹙起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爹错了，爹该死，爹也该死！”
啪——
在戴柯错愕的目光中，皇帝扬手结结实实给了自己1巴掌。
“爹是废物，爹为什么不能早点重生，为什么偏偏在你娘去世1年后才重生。”
他到来的时候1切都无法挽回，他能做的就是将曾经伤害过容染的人，11送进地狱。
“爹是废物，爹没用！”
“爹！”戴柯攥紧皇帝自残的手，“您别这样，您帮母妃报了仇，您该开心才是。”
皇帝好像疯了，他现在虽然在布局收网，可他内心早就疯了。
在那些漫长的，重复的，自责的日子里，把自己折磨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