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废物皇帝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心思根本不在政务上,就算戴柯拿着证据找皇帝,皇帝也不会管。
甚至戴柯会因此暴露,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。
而且在皇帝成长起来之前,不宜和苏云柏正面对上,眼下还不是揭发苏云柏的好时机。
“先拖着她,如果时机合适,再给她证据。”
“明白。”
留下话,萧乌桀转身消失在房间。
马车停下,外面传来欢愉乐曲。
戴柯迫不及待下马,青绿色的湖面上,1座大型画舫停泊岸边。
上面1支穿着华丽的乐队,正演奏着欢快的舞曲。
但戴柯的目光不是乐队,而是那堆起来的食物。
马车1路颠簸,早就到午膳时间了,今天又没有鸦青的灵丹,也不知道苏云柏准备的食物够不够。
她想着,耳边传来清润低语:“特地给你准备的,喜欢吗?”
苏云柏凑得很近,戴柯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:“我太喜欢了,以前总听人说舞曲好看好听,第1次见到想近些观看。”
“那便走吧。”
苏云柏递出手想牵戴柯,戴柯却已经跑向画舫。
走近桌子,戴柯才发现上面都是各色糕点甜茶。
算了,糕点也能填饱肚子。
戴柯坐下来捏起1块桃酥,边吃边欣赏舞蹈。
苏云柏在戴柯身边坐下,倒出1杯温热甜茶,亲昵的喂到戴柯嘴边:“别噎着。”
他目光灼灼,像是看待恋人般宠溺。
戴柯不甘示弱的露出害羞,小心的接过茶杯,小口抿着,还时不时偷瞟苏云柏两眼。
她偷瞄的视线被苏云柏的直勾勾抓个正着,忽然凑近,揶揄的问:“总偷看我作甚?”
戴柯脸瞬间红透,结结巴巴:“没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而这1幕,恰巧被某只飞来的乌鸦撞见。
他躲在茂盛的枝叶间,爪子都快把树皮扣拦了。
“这死丫头不是说跟苏云柏有仇?”
他怎么看,两人都不像有仇的样子。
苏云柏擦掉戴柯嘴边的残渣,大掌顺势托住戴柯脸颊:“瞧你紧张的,我又没说什么。”
萧乌桀嘴里咬的树皮“咯吱咯吱”响。
干什么呢?!
死丫头不会这么快就被苏云柏迷惑了吧?
戴柯像是被戳中心事,急忙避开视线,以吃东西掩饰:“这糕点好吃,你尝尝。”
苏云柏盯着戴柯,也不知道想了什么,再次凑近。
见苏云柏微微张嘴,朝她咬着的糕点凑近,她眼眸瞪大。
这家伙疯了吧?
戴柯推拒的手还没碰到苏云柏,就听到1阵响动。
乌鸦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,扑腾着翅膀抓挠苏云柏的脸。
苏云柏急忙后退,人直接从凳子上仰翻过去。
“啊~啊~啊~”臭流氓!
“小黑!”
戴柯急忙伸手抓住乌鸦,避免了苏云柏的脸被挠花。
就苏云柏那睚眦必报的性子,事后不得拿小黑炖汤?
舞曲也因事故停顿下来,整个画舫的气氛1言难尽。
戴柯1手控制着暴躁乌鸦,1手搀扶4仰8叉的苏云柏:“苏公子,你没事吧?”
即便戴柯出手再快,苏云柏脸颊还是多出1道抓伤,正往外沁着血珠。
苏云柏咬着后槽牙,强行将怒意压回去。
可当他站起来,看到乌鸦歪头挑衅时,怒气骤然勃发:“这畜生4意伤人,野性难除,恐怕会伤到姑娘,不如直接杀了。”
萧乌桀:敢骂本座?本座明天就让你去流放之地种土豆!
戴柯将乌鸦护在怀里,脚步后退,红着眼眶说:“我1直以为苏公子心善,没想到苏公子竟然会随意杀生。”
苏云柏慌忙解释:“戴姑娘别误会,我只是怕这畜生伤害你。”
“可小黑从未伤过我,只有见到苏公子的时候才急躁,肯定是因为苏公子上次作为,小黑才记恨你的。”
“而且小黑是我的朋友,既然苏公子容不下他,那我就先回去了,麻烦苏公子命人靠岸。”
“戴姑娘莫生气,我并非有意针对这畜……小黑,我只是经历的危险太多,难免会多虑些,还请戴姑娘原谅。”
苏云柏顺势卖惨,戴柯不想闹得太僵,只能接话:“苏公子经常遇见危险?”
苏云柏神情低落:“是啊,我作为丞相,经常被心思不轨的人暗害,所以对任何事情都多些警惕。”
“既然危险,要不辞官回乡?毕竟性命重要嘛!”
苏云柏趁机表好感:“可那么多流离失所的难民等我救济,如果不做丞相没有权利,那我怎么能护住他们?”
“皇帝呢,他不管这些吗?”
戴柯趁机打探的话,将苏云柏架在危险境地。
这画舫上还有外人在,若是将他的话传出去,对他的处境只会更加不利。
“陛下日理万机,这些琐事是我等臣子理应操心的。”
看来事实如同戴柯猜测,当今皇帝确实无能。
那她就算拿到证据,恐怕皇帝也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