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”
戴柯在池塘内扑腾着,同时心里记了冷无诀1笔。
冷无诀是百鬼门门主,她就不相信几十米的距离,冷无诀来不及救,偏偏看着她坠入池塘。
冷无诀的确是有能力救,但他依旧慵懒的倚着瓦片,摇晃着扇子看着池塘里扑腾的戴柯。
直到戴柯朝着池塘下沉,冷无诀眼底神色1闪,飞身落向池塘。
他脚步踏着水面,手往下1捞,将戴柯拽起的同时搂进怀里。
脚平稳接触地面,戴柯故作惊魂未定,死死抓着冷无诀的衣襟。
“大白日的,怎要寻死?”
阴冷的调侃语调,带着颗粒感擦过戴柯耳腔,引得人颤栗生寒。
戴柯忽略他的话,害怕的贴在冷无诀怀里:“凌风,是你吗?我刚刚以为我要淹死了,我好害怕!”
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,冷无诀垂眸,1滴水珠挂在光洁额头,顺着精致的鼻梁,划过娇嫩唇瓣流入衣领。
她小脸苍白,1双桃花眸本应含情脉脉,可那1双瞳眸却如浑白的泥浆,像是蒙上的1层纱。
听着戴柯的话,冷无诀浓眉挑起,颗粒感的沙哑嗓音,顿时伪装成纪凌风的清润。
“娘子莫怕,为夫在呢!”
听到瞬间变换的声线,戴柯藏起惊讶,紧紧搂着他的腰:“相公,我好冷。”
不是落水冷,也不是风的问题,而是冷无诀的体温如尸体般冰凉。
“娘子着了凉,该泡1泡热水,不若为夫帮你?”
戴柯脸色羞红,娇羞道:“这不好吧?”
戴柯身体腾空,被冷无诀轻松抱起:“我们是夫妻,有什么不好的?”
即使看不见,戴柯也能感受到冷无诀不加掩饰的视线,好似透视仪,从头到尾。
她被放在凳子上,紧接着她听到1趟趟倒水的声音。
冷无诀折返回来,意味不明的开口:“夫人,水热好了,为夫帮你脱衣。”
冷无诀手捏住戴柯腰间的系带,刚准备扯开,耳朵敏锐的察觉到动静。
“夫人稍等为夫片刻。”
冷无诀转身,1张假皮贴在脸上。
1身白衣的纪凌风站在院里踌躇,他刚从何夭那里过来,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使用美男计,让戴柯献出秘籍。
可他实在不喜欢戴柯,1想到要接近她就格外烦躁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时,冷无诀已经换了身侍从装扮。
“见过宗主。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纪凌风1跳,他拧眉看向眼前的仆从。
对方虽然身着朴素相貌平平,可总能从他身上感觉出1分随性散漫的襟贵。
“你是谁,怎么在春堂院?”
“回宗主,小的是新来的洒扫侍从。”
纪凌风自成亲后就没来过春堂院,自然也就不清楚这院里的丫鬟侍从,都因为瞧不起原主眼盲,私下议论原主,而被原主全部打发走了。
几个月来,原主1个瞎子自力更生,要不是长老们偶尔来探望原主,原主怕是早就饿死在这里了。
纪凌风也就是随口1问,根本不关心对方是谁。
他刚要往戴柯房间走,突然顿下脚步:“你再说句话。”
冷无诀故作不解:“宗主怎么了?”
听着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声音,纪凌风忽然找到了不用亲自接近戴柯,就能拿到秘籍的好办法。
纪凌风从袖口掏出1张百两银票:“这里是1百两,你只要以本宗主的身份讨好夫人,伺候好夫人,从她口中套出《无极剑法》的下落,你就能再拿到1千两。”
1千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可能是1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。
但对于冷无诀来说,1千两连他的1件衣服都买不了。
藏起眼底的不屑,冷无诀不敢置信:“宗主的意思是,让我代替你跟夫人……”
说着冷无诀立马否决:“这不行,会影响夫人的名声,而且宗主让外男接近夫人,有悖伦理。”
冷无诀根本就不喜欢戴柯,再说她1个瞎子从来不出春堂院,谁会关注她的名声?
“其他的事情不该你操心,你只要打听出《无极剑法》的下落即可,还是说这银子你不想拿?”
“小的自然是想的。”
纪凌风将银票甩给冷无诀:“要是让本宗主知道你私吞秘籍的话,休怪本宗主无情。”
纪凌风走得很快,好似多留1秒就会沾染晦气似的。
冷无诀视线落向地面掉落的银票,下1瞬,银票自燃,烧成的灰烬消散风中。
回到房间时,桌边已经不见戴柯身影。
取而代之的,是屏风后传来的水声。
冷无诀掩去脚步走过去,戴柯正坐在浴桶里,氤氲热气将她的脸衬得虚幻。
原本冷无诀就是无聊,想顺着戴柯的误会搞点恶作剧。
等着两人亲密过后,再挑明自己的身份,欣赏下戴柯认错人后惊慌失措的羞愤表情。
可听过纪凌风的话后,他难得对人露出些怜悯。
想着万剑宗宗主生前,也是正道门派里,难得不将正邪挂在嘴边的忠厚纯善之人。
却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