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祁蹲在礁石上,缩成可怜的1团。
海风吹乱他的头发,打结他的思绪:“可是我没办法,我没有能威胁你的东西,除了我这条命。”
“你就当可怜我,求求你了,只要你回来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那我就给你1个机会,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前往各个国家旅游放松,如果傅家的名号能让在旅途中听到,我就答应你回来。”
傅时祁的眼睛在黑夜里如同盛满的星光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所以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,努力撑起傅家,希望未来的某1天,我们就还能见面。”
“好,等我!”
挂断电话,戴柯靠着车头,被绑着的手下意识摸向口袋。
张淼注意到她的动作,从裤袋里掏出烟盒,抽了根递到她嘴边:“允许你任性1次。”
星火点燃,戴柯久违的深吸1口,呛得她趴在地上止不住咳嗽。
王局看着戴柯咳出的血,吩咐:“叫医生去秘点待命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戴柯踉跄站起,整个人脱力般虚弱:“趁着我还能活两天,赶紧把你们想问的都问了。”
戴柯回到车上,张淼目送着车子离开,心情愈发沉重。
“永别了。”
-
“f国跟y国的项目尽快提上日程,另外f国那边我亲自实勘。”
“其他国家的项目进程也必须加快,并且拿出所有的预算进行宣传。”
“好的傅总,我这就安排。”
助理出去,张淼拿着文件进来,满目怒意的拍在桌上:“你在干什么?1个不赚钱的项目,你无限往里面投注资金,最终的结果就是血本无归!”
“f洲的项目必须停下,不能再往这个无底洞里投钱了。”
傅时祁像是没听见似的,继续手上的工作。
张淼厉声:“我跟你说话呢!”
傅时祁冷然抬眸:“注意你的身份,我才是傅家的当家人,我做什么轮不着你来干预。”
张淼现在总算体会到,戴柯在傅薄庭身边做事时的心累了。
这5年来的每1天,每1刻他都想辞职。
要不是戴柯临死前拜托过他,他早撂担子不干了。
“那我作为傅氏的副总,我有权利召开股东大会,否决1个亏钱的项目吧?”
“那你也别忘了,我是傅氏绝对控股人,你就算召开股东大会,结果也是1样的。”
张淼气急:“那你也不能每年投几十亿给1个亏钱项目吧?”
傅时祁疲惫的眸垂下,喃喃:“万1她在那里呢?”
听到傅时祁的声音,张淼想说的话哽住。
当初戴柯说过,只要傅氏的名声能传播到她所在的地方,她就会回来。
所以这5年来,傅时祁不断开展出口生意,在其他国家开展分公司。
5年时间,傅氏全球分公司共计170多家。
而f洲经济薄弱,傅氏开展的分公司不但不赚钱,还每年亏损几十个亿。
可即便如此,为了保证戴柯在f洲能听到傅家的名号,哪怕亏钱,傅时祁依旧保留了f洲的分公司。
可是,傅时祁的执念注定是无用功。
张淼态度缓和,劝说:“那也不能进行无意义的宣发,我会通知f洲那边的分公司,对现有业务进行整改,也1定会让傅氏的名字足够响亮。”
办公室重归宁静,傅时祁手指抚摸着洗出来的照片。
照片上,戴柯的脸都已经脱色,显得痕迹斑驳。
“是我做得还不够吗,为什么你还不回来?”
“贤侄!”
“好侄儿!”
“周总,周总您放开我!”
方玫被周路拉着进办公室,她使劲挣脱,走到1旁揉着发红的手腕。
周路往傅时祁对面的椅子上1坐,直接开口:“我喜欢你这个助理,你帮我跟她说两句好话呗!”
自打戴柯消失后,a市这群人是彻底没人能镇住了。
前两年的暴乱,甚至比戴柯在的那1年还严重,傅家也频频遭受重创。
那段时间,是坐上第1户的周路,不断协助傅家度过的危机。
方玫紧张的盯着傅时祁,生怕他就这么答应了周路。
傅时祁从抽屉里取出1张酒卡:“西南酒庄的藏酒随你挑,人不行。”
西南酒庄的藏酒,最低1瓶百万起,周路可惦记里面的藏酒许久了。
不过……
周路商量道:“我现在已经改好了,我已经好久没乱玩了,我保证我会对她负责的。”
傅时祁看了眼方玫,语气决绝:“姐姐留下的人,我要完整的替她保护好。”
“姐姐?戴柯啊?”
周路也是前段时间,跟张淼酒过3巡提起戴柯的时候,才从张淼口中知道戴柯是女人。
当时这个消息震惊了他3天3夜。
也怪不得戴柯虽然不嫌弃他,但也不陪他玩,原来是配置不行。
方玫怕周路说漏什么,提醒道:“已经中午了,周总我给您安排午饭吧?”
周路不着调的说:“你要是答应我的追求,我就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