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锦莹闭着眼睛,惊惧的连连点头:“是,大燕会和咱们打起来的,就在风浪山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范鼎盛眯了眯眼睛:“这事外面有人传吗?我怎么没听说?”
“这事外人还不知道,我也是通过一些消息才分析出来的结果,”姜锦莹意识到范鼎盛不再发火之后,小心翼翼的放下手,谨慎道:“夫君,你信我,大燕和咱们一定会打起来的,就在风浪山!”
她记得很清楚,很确定。
上一世的范鼎盛,因为协助有功,从那以后才平步青云,也是从那次之后,彻底开启了真正的仕途。
而这一世,虽然范鼎盛没有高中状元,可如果可以及时抓住风口的话,一样可以成为人上人。
“你一个妇人,哪来这样的消息?”
“夫君,这个你就别问了,我,反正我知道……”
“不问?”范鼎盛突然嘲讽一笑:“上一次你说我能高中状元的时候,也是让我什么都不要问!结果呢?”
结果便是他差点成为全汴京的笑话。
甚至于因为这个原因,他也一直被那些高门权贵拒之门外,只有那些他都看不上的小官僚才会搭理他一下。
而今,这个女人竟然又开始胡说八道了。
“夫君,上一次的事情是我的错,是我不够谨慎,疏忽了,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一样。”姜锦莹对于上一次的事情也是后悔不已。
在她的认知里,上一世的事情,这一世是要发生的,如果不想改变的话,那就顺着历史继续过下去便是了。
就像那一次的瘟疫,只要她稍微的用点手段,在疫病爆发之前,提前做好准备,便能安然无恙的渡过去。
若是想要改变什么,那就要好好的筹谋,比如说她和姜青芷换嫁这件事。
而今,范鼎盛虽然没有像前世那样高中状元,可好歹也是过了殿试之人,未来还是很有前途。
不像姜青芷,如今被国公府休弃,成了下堂妇,更是与家里交恶,几乎与家人断绝关系,被赶到一个旧宅子里度日。
所以,在范鼎盛殿试的时候,她想着只要顺应历史,她再稍微的透个题,让范鼎盛更有把握的话,那状元郎便是囊中之物了。
谁能想到,这一世的考题,竟然还会变化。
不过,这也给她一个警觉,意识到将来再有事情发生的时候,绝对不能再盲目自信,而是要做好一切筹谋,才不至于落得一个背道而驰的结果。
所以,这些天来,她表面上看来是在与那些妇人闲聊八卦,其实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。
因为她清楚记得,年关将近时,大燕来犯边境,不过是一天一夜,宋朝痛失两座城池,死伤军民五万多人。
事后,人们才知道,大燕这一次是燕王世子亲自携军偷袭,并且与之前被宋朝抓捕的俘虏们里应外合,才导致了这一场残局。
“夫君,这些天,你可是听说大燕总是犯我边境的事?”
“……听说了一些,没想到,你也关心这些事情?”范鼎盛疑惑道:“我还以为,你们妇人在一起,聊的都是后宅里的私密事,要么就是胭脂水粉那些东西。”
“她们聊的,自然是那些,但是我听的可不止这些,自然也有旁的东西了,不过,她们也都是从自家夫君口中听说的皮毛,所知也不多,估计还没夫君你知道的多呢。”
姜锦莹显摆自己的同时,还不忘给范鼎盛也抬了一下高度。
果然,范鼎盛很爱听:“确实,我们最近的酒宴上,倒是也经常提起大燕来犯边境的事,不过,那都是小打小闹,从来没过风浪山,而且,好像不管来犯多少次,来多少人,大燕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,不是夹着尾巴逃走就是沦为阶下囚。”
“那就对了!”姜锦莹的眼神遽然一亮:“就是这些人……”
上一世,她听国公爷和周煊元聊起过这件事,好像就是说这些俘虏的事情,还说大燕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来布局,走下了这步棋。
“什么就对了?”范鼎盛不悦的又沉了脸色:“你有话就说,别一惊一乍的。”
“……夫君,这有些话,我不能明说,也不好说,但是你要信我。”姜锦莹最害怕的便是失去范鼎盛的信任。
她这后半辈子,还得靠他呢。
可是话说的不透彻,鉴于之前的事情,他肯定是不会再相信自己的,为今之计,是想个办法,让他重新相信自己。
“这样,夫君,你和长公主的驸马爷可是相熟?”
“……驸马爷?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吗?”范鼎盛觉得事情不对:“他这个人虽然也是活跃的很,可是……终究只是驸马,很多事情上,人们都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,才对他有所不同,你此时问他的事,可是别有所指?”
“就是他,不是长公主,只是驸马爷!”姜锦莹对自己上一世的记忆很有把握:“你也说了,他只是驸马爷,在很多事情上,人们给的是长公主的面子,而不是他的,所以,他肯定是想要有自己的作为,从而出人头地的!”
“……”范鼎盛的脸色很怪,没有说话。
长公主府的那位驸马爷,说的好听点那是当朝权贵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