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阴沉,黑压压的,十分压抑,诚如现在皇上的心一般。
可恶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么多年来,他一心一意的对待的枕边人,心里竟然一点也没有他,而是……
气煞他也。
飞快的处理完手里的朝务,他就直奔芷金宫来,就想多陪陪他最宠爱的贵妃,为她排解掉掉落荷花池所受到的惊吓。
只可惜……
显然对方并不领他的这份情。
呵。
还真是可笑。
摈退了芷金宫的下人,想要给他的爱妃一个惊喜,可谁知,没有惊喜反而只剩下震惊和惊吓。
好。
好一个宠妃,好一个皇弟。
这么多年了,他一直认为因为他冷落了文贵妃一段时间,令她心生怨恨,才会单方面的亲近墨离殇来气他,毕竟,他见两人见面之后,墨离殇一直都很恪守本份,从没有逾越半步,所以,有时候打压他的时候,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愧疚的。
墨玉麒很清楚,若非墨离殇无心皇位,鼎力扶持,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。
说不感激,那是骗人的。
可正因为这样,他也会恨他。
世人只知道流云国有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,却没有人知晓流云国里还有一个皇帝墨玉麒。
若非如此,当年,他当年也不会横刀夺爱,抢了那个人最爱的女人。
然而……
这又如何呢?
那两个人居然还不是依旧藕断丝连,背着他偷偷亲
吻在一起,你侬我侬,扎扎实实的为他戴了一顶绿帽子。
“去将逍遥王妃提来。”
愤愤然的摔了手边的茶杯,墨玉麒冷冷的下令。
若是之前,他或许还会非要置冷若寒于死地,可现在……他改变主意了。
“是。”
片刻之后,冷若寒就被带到了御书房,墨玉麒抬手挥退了左右,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,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。
被带到这里,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冷若寒倒没有半分的惊慌,依旧平静如水,倒也没有主动打破满室的沉默。
终于想起她来了,要审判她了吗?
淡淡然的打量着这御书房,冷若寒不得不说,这个地方很有帝王风,凛然之气浑然天成。
“你倒一点都不害怕。”
收回打量的视线,墨玉麒率先开口,倒也没有在意冷若寒没有对他行礼之过。
“害怕有用?”
在这个地方,她的生死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,而是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手里,那么,她害不害怕,又有什么关系呢?
“你不怕朕斩了你?”
好似第一次认识冷若寒一般,墨玉麒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她两眼,要知道,在这之前,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她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花瓶。
可现在看来,他显然看走眼了。
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要知道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,别的不谈,这识人的本事,他自认绝对不输
于任何人,否则,他怎么统领群臣?
想瞒过他的眼睛,在这个世上还没几个人能做到,可眼前这个他之前看不上眼的女人却做到了。
“我怕也无用。”
耸耸肩,冷若寒收回了打量的视线,淡淡然的直视皇上,缓缓地叹息道:“皇上有话不妨直说,何必拐弯抹角呢?”
傻子也看出来了,眼前这位帝王并不想杀她,否则,也不会跟她浪费这么多的唇舌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朕有话说?”
讶异的挑了挑眉,墨玉麒好奇的追问。
“谋害贵妃,证据确凿,皇上若无话可说,何必这么麻烦的将我提来这里?”
有些好笑的看着皇上,忽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,她连忙抬手捂住嘴,强压下去后,淡淡然的说道:“一纸圣旨就能解决的事,皇上应该不会做无用功浪费时间吧。”
“病了?”
剑眉轻挑,墨玉麒对冷若寒又高看了两分,见她咳嗽,不禁开口关心道。
“小毛病,劳皇上挂心了。”
摆摆手,冷若寒不愿多谈这事,直奔主题的问道:“不知皇上为何召见我?”
“朕只想问你,文贵妃真的是你推下去的吗?”
见她不愿在那事上浪费时间,墨玉麒也不再拐弯抹角,挑眉反问。
“我说不是,皇上信吗?”
摸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,冷若寒毫不避忌的打量着他,忽而收回了视线,低低的轻喃,好似在回
答皇上,又好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那你可想活着?”
尽管冷若寒的声音很轻,但依照墨玉麒的耳力,他还是听到了,却也没有回应。
“皇上要放了我?”
讶异的抬眸看向皇上,冷若寒那一双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晶亮,稍纵即逝。
“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。”
既没有否认,也没有点头,墨玉麒抛出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。
“此话怎讲?”
能活,冷若寒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