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保住命,已经是奇迹。
在这个御医的心里,眼前这个炽烈国的质子之前所受的伤相当严重,换做他来治,指不定就保不住命了。
可这话他并不敢直接跟皇上说,否则,皇上怪罪下来,他可担当不起。
“治不好?”
微蹙了一下眉头,听到御医的回答,墨玉麒陷入了沉思。
越是这样,他越是疑惑。
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?
他可不信。
墨离殇从来不是等闲之辈,敢放心的将这个人活生生的交给他,没有做点儿手脚,墨玉麒一百个不信。
可……
他真的敢废了敌国质子吗?
“老臣无能,请皇上恕罪。”
恭敬的行了个礼,御医请罪,心里却很是疑惑,既然这个人还活着,肯定是有人治疗过的,而那个人的医术定然绝对在他之上,为什么皇上不直接找那个大夫呢?
“能治到什么程度?”
略微沉默了一下,墨玉麒方才开口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
他真的没办法保证,这个人的身体很奇怪,至少对他来说,这个敌国质子所呈现出来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,他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把握,自然不敢回答。
“到底什么情况?”
一群废物。
一到关键时刻,连个准信都给不了他,那他还要他们这群臣子做什么?
越想越生气,墨玉麒心里对墨离殇
的怨恨也就越大。
要知道,那时他还在朝的时候,但凡遇到些难事,他那一派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,提供可行的解决之道。
这么多年了,墨玉麒自认早已经掌控朝政,将最为重要的几个位置都换做了自己的亲信,在这些事情之前,遇上些麻烦,他手里的那些人也算能及时替他分忧,可为什么,为什么现在,一个个都显得这么无能呢?
墨玉麒想不明白。
“启禀皇上,这敌国质子的伤势实在太重了,老臣实在没有把握。”
再次认真的为炽烈国质子诊过脉后,那御医还是摇了摇头,完全没有把握。
“整个御医院呢?”
又沉思了片刻,墨玉麒再次开口问道。
“这……老臣不好说。”
他的医术已算是御医院拔尖的人,就连他都有些束手无策,更何况其他人?
当然,也不保证没有一个两个深藏不露的人隐藏,但这样的概率实在太少,一时之间,他心里也没有个决断。
“朕暂时将人交给你们救治,尽量将他治好。”
紧蹙着眉头,思忱再三,墨玉麒最终还是做了决定。
其实他也没有选择,眼前这个御医的医术如何,他心里还是很有数的,只能试一试了,总不好又放低身段去求那个人吧。
“老臣领旨。”
紧抿了抿唇,跪在地上的御医
恭敬的行礼领旨,开始最让他头痛的治疗之路……
另一边,刚回府沐浴梳洗,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的冷若寒又被人请进了宫。
原本是想推辞的,但最终被来人的一句改变了她的想法,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,她就跟随来人去了宫里的御花园。
“见过文贵妃。”
略略欠身,冷若寒施了个礼,也不等对方免礼,就自己坐在了文贵妃的对面,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,慢慢的品尝。
对方不着急,她也不着急,以不动应万变。
“这段时间,你过得可还舒心?”
并不介意冷若寒的无礼,反正在她眼里,眼前这个人本就是一个粗鄙无礼的人。
这段时间,倒不是她突然有了同情心,而是迫不得已。
上次她落水的事情,闹得热热闹闹,她本以为可以一举将眼前这个人弄死,却怎么也没想到,居然会被人看到全过程,当场对质过后,引得皇上勃然大怒,关了她两个月的禁闭。
索性,她现在圣宠未断,就在昨天,终于得到恩赦,禁令解除。
这不,刚一得到自由,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好运的对手是个什么情况。
更何况……
想到某件事,文贵妃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,稍纵即逝,绝美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。
“托娘娘的福,我过得很
好。”
一个月的修养,倒是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调养的不错,可没想到,为了墨离殇,一通奔波之后,之前的调养算是白费了,她又被打回了原型。
想到这,冷若寒又忍不住心疼自己,好不容易能敲到一把笔钱,结果那个混蛋居然硬生生的收回一半,气煞她也。
“本宫看你这脸色可不太好,怎么回事?”
谁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,墨离殇都不在京城,而她也得到消息,墨离殇手底下的御用大夫不知道什么原因,也不在逍遥王府,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过得好?
天牢是个什么地方,文慧儿虽然没有去过,但想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,进去的人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眼前这个女人在里面待了那么几天,好不容易无罪释放,又没个好大夫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