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黏连在皮肉上了,用那把剪子放在炉子上烧一烧,帮我剪开!”
“好好好,你别动,我来弄!”
看她麻溜的样子,又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。
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?除了你口中的太太。”
“没了,爹妈死的早,只有我跟太太相依为命。”
“是吗?那我比你强了一点,我爹妈都在,还有个弟弟,比我小十岁。”
“那他们怎么不在家?”
“可能出去走亲戚了吧?”
“听说外面兵荒马乱的,这会儿走亲戚,可不安全。”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,郑朝山也对郎氏有了一些了解。
南锣鼓巷95号院他有印象,不是那个专出禽兽的四合院吗?
只是看这丫头善良的样子,怎么可能是从那个院子出来的?
“好奇怪,伤口找不到,都没有伤口,那这些血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郎氏将郑朝山全身上下都翻了个遍,都没找到枪伤的位置,一时有些懵圈。
“大概是我们磨磨蹭蹭走回来,伤口自己愈合了。又或者那可能一开始就不是我的血,而是那些东洋畜生的血!不过我应该是受了不小的内伤,头重脚轻的。”
“那我那我扶你躺下吧!你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“我是个医学生,马上要去德国留学。”
“去德国?我实习的那家洋人诊所的大夫是个法兰西人!”
“那不远。”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
郎氏随口问了出来,她是鼓足了勇气的。
“你希望我回来吗?”
“当然,不是,我的意思是唔!你”
第二天一早,郑朝山醒了过来,发现床边已经没有人了。
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榻边,还能闻到那纯粹的香味。
【任务第一滴血已完成,系统判定大恶,当前善(10)恶(90),任务难度★☆☆☆☆,获得娇兰香水组合】
原来那丫头身上好闻的味道是娇兰?
能够消费的起娇兰的,非富即贵。
南锣鼓巷95号院,能够消费的起娇兰的,卧槽,该不会是老聋子的孙女吧?
何大清的老婆?
撩起被褥,床单子上那一抹嫣红,是那么的刺眼。
难道她与何大清还没有结婚?
或者说何大清还没有成为上门女婿。
外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,郑朝山披上外套走了出去。
“你在家里啊?我拍了半天的门,见你们家门没锁,进来瞧瞧。”
“多爷,谢谢你关心,找我有事儿?”
“有你的电话!王掌柜让我来叫你!”
“谢了多爷!”
“都是街坊,客气啥?那我巡街去了!”
一身旧警察的装束的多门,就是斜对门那院的主人,从他爷爷辈都是旧警察,祖上据说出过从三品游击将军。
接起电话,对面用的是暗语,大致是告诉他接头的时间,可能也是再三确认他昨晚的行动过程。
“王掌柜,多谢您了,这是钱,您拿好!”
丢下几枚镍币,郑朝山往家里走去。
刚进门就听到家里传来说话的声音,“你哥也是,出门门也不锁,也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“哥,你回来了?”
一个半大小子扑向郑朝山的怀里。
这就是他弟弟郑朝阳了。
至于那一男一女是他父亲郑龙成和母亲史华。
“你去哪里了?脸色这么差?昨晚没睡好?我们在回来的路上,听说昨晚附近死了几个东洋人。”
“是吗?我很早就睡了。”
“你洗衣服了?还似模似样的,我不是说了放着我来洗吗?你自己洗的?用的什么肥皂?”
母亲的嗅觉好灵敏,难道是郎氏留在衣服上的香味被察觉了?
“你也是,孩子马上就要远赴德国去留学,自己洗一回衣服又怎么了?出去难道还要你跟在身后帮忙洗衣服不成?”
“行行行,你们都有理,就我多此一举行了吧?朝山,你马上就要去留学了,今天想吃什么?妈给你去买菜回来做!”
“吃什么都行,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一趟学校,午饭前可以到家。”
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南锣鼓巷再见一面郎氏。
一个未婚女子一夜未归,在这个年代贞洁大于天。
更别说,与他有了夫妻之实,断然不能让她再嫁给别的男人的。
“妈,大哥喜欢吃你做的打卤面!”
“你就不爱吃?”
说着用手指刮了一下弟弟的鼻子,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,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打闹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次?
“你去吧!学习重要。好好跟你大哥学,我们家终究是出了个留学生了!”
“瞧给你得意的,走个亲戚也是没命的吹牛,好像就你儿子可以留洋一样。”
“怎么叫吹牛呢?那是我儿子有本事!”
郑朝山已经一步跨出了院门。
穿过牌坊就是鼓楼前大街,昨晚上虽然走的是雨儿胡同,但是走帽儿胡同似乎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