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方是什么人啊?”
“只说是前几年从郊外那个军用机场前往德国留学的。”
“将来的四九城,到底是谁做主,谁都说不清楚,你把这样的人留在家里,可得看紧了。”
“父亲,我以为你要反对的!”
“我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吗?留学德国?前几年,中央军校确实送出去了一支二十人的留学团队,不会就是这些人吧?一旦回国就会被火线提拔起来的,前途不可限量啊!我们娄家自打大清朝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,靠的就是高瞻远瞩,靠的就是过人的眼光。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,知足了!”
父子俩在书房里聊了很久。
郎氏将包袱里的衣物全都整理出来,一个信封就此滑落在地。
就在她要弯腰去捡的时候,一股清风徐来,将信封吹了出去。
待到她追出去的时候,只见信封被一个中年男子拿在手上。
“不好意思,风太大了,那个是我的。”
“哦,给你。”
郑龙成应邀前来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郎氏,这大概是未来公公和儿媳妇儿冥冥之中由此联系。
那信封上的笔迹他似曾相识,但是与眼前的女人似乎又不太可能联系到一起去。
“妈妈!”
随着一声稚嫩的童声传来,郑龙成只觉得有些奇幻色彩,好像看到了大儿子小时候的样子。
可能是最近太累了,时局紧张造成的幻觉。
一定是认错了,一定是的!
“郑医生,老爷请您去书房!”
从书房一路出来的娄振华,自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,“郑医生认识她?”
“不认识,娄老爷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父亲他没说,只是让我在这里等您到来。朝山还没有消息吗?”
“他妈妈和弟弟也很想他,不过为了他的学业,还是不打搅他的为好。”
一旁的郎氏这才回想起那个晚上,那个男人对自己说过的话,“我叫郑朝山。”
朝山,该不会是一个人吧?
不会这么戏剧性吧?
郑龙成忽然被一股子奇香吸引,因为他的妻子也有这样的一瓶香水。
独特的兰花香,透人沁脾。
“白天我来过,似乎不记得府上有这么一位姨太太吧?”
“郑医生,您又开我玩笑了!我要是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,我父亲指不定怎么高兴呢!”
“生儿生女都一样,莫强求。”
事实上,两年半的时间里,郑朝山给郎氏写过几封信,可是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。
【铀工程数据已拷贝记录】
随着竹下俊回国的日子渐渐逼近,郑朝山发现还有很多计划没有来得及完成。
山本一木现在就是一个废人,在柏林军事学院里这两年半时间,他几乎都是在校医院度过的。
郑朝山还有周卫国都会定期找他麻烦,不会直接弄死,就是让他难受,让他憋屈。
可以说,他身上的骨头,郑朝山比他自己都要清楚。
光是肋骨骨折就超过了二十次之多,没死都是奇迹了。
竹下俊从刚开始的关心、担忧到后面的漠不关心。
一个人嘴臭起来,那是无差别攻击的。
他甚至诋毁小千叶道场的北辰一刀流是垃圾。
原本东洋侨民区这几年发生的怪事够多了,横滨正金银行分行黄金储备莫名其妙的丢失一多半,光是行长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了。
那家四川人,儿子的肺痨让郑朝山治愈后,带着郑朝山给的资金,前往美丽国芝加哥。
要知道临时换行业是很困难的,但是郑朝山给的太多太丰厚了,他摇身一变就成了来自华夏的御厨后裔。
你说平时做个饭什么的谁不会呢?
但是美丽国这个不足两百年的国家,没有自己的历史,直接过渡到了工业革命饮食方面是很单一粗暴的。
所以,炸鸡成为了敲门砖。
1935年圣诞节,芝加哥诞生了全美第一家炸鸡店,取名家乡鸡。
短短两年时间,家乡鸡在芝加哥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开办连锁店。
虽然不是连锁经营模式,但就是连锁店。
只要有人想要吃炸鸡就会第一时间想到家乡鸡。
两年时间里不是没有山寨或者仿制的,但是就是做不出那个味道来。
为了降低成本,这家人还购置了大片的农田,养殖起了家禽。
店主与郑朝山约定,每年都会将应缴的分红,汇款到四九城东交民巷渣打银行的账户里,账户名是一个叫菲内克斯的德国人。
“竹下俊,记住我的话,我虽然不是军人,但是我是华夏人!”
“朝山,我也不希望在战场上遇到你们,特别是你。”
竹下俊这番话别有深意,像是故意说给一旁的孙鑫璞听的。
他深知孙鑫璞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。
孙鑫璞这两年半的时间里一直都在找郑朝山和杜清明的错漏,唯独周卫国与竹下俊关系莫逆,他却视而不见。
“那个山本一木看来要在柏林军事学院校医院里退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