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件手术服,在娄振华的帮助下穿戴好后,戴上医用帽和口罩走了进去。
“你是什么人啊?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?”
郑朝山只是在旁边摆弄各种医用设备,将一把把手术刀整齐的摆放着,给易忠海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。
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?给我一个痛快的啊!”
“姓名?”
“你是警察吗?轮得到你来问吗?”
好小子,嘴还挺硬的。
将易忠海两条手臂的袖口用医用剪刀剪开,加固了两根绳索,虽然手腕已经勒出青紫色,who care?
“你要做什么?你要做什么?”
郑朝山麻溜的用单手弹了弹玻璃试剂瓶,直接就掰断了别的护士必须用砂轮才能磨断的试剂口,然后注入一瓶吊瓶内。
随后用橡胶管在易忠海的手肘上用力打结,开始做皮试。
“你要做做什么?”
一小支盘尼西林针管注入他的体内,鼓起一个小块。
期间郑朝山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怀表上的时间。
“你到底要知道什么啊?我都可以说!”
“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。”
十分钟的等待,手臂上出现一粒粒急性荨麻疹,郑朝山赌对了。
这家伙居然对青霉素过敏。
看着他难受的样子,郑朝山开始询问,“想活吗?”
“想,想,你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“现在是我问你,为什么要去娄家?”
“娄家?什么娄家?”
郑朝山继续给他推射了一些青霉素,易忠海另外一条手臂上也出现了急性荨麻疹的现象。
“我再问一遍,为什么要对那个孩子下毒手?”
“什么孩子?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!”
“那就好好回忆回忆,什么时候想起来了,什么时候叫我。”
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些又痛又痒的水泡,伴随急性荨麻疹,当真是非常的难受的。
“我我说,我都说!是老夫人,老夫人让我出去找小少爷回去的!”
“继续编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“我没有撒谎,我们这些当下人的,主子要我们怎么做,我们就怎么做,没有怨言的!”
“真的没有怨言吗?那为什么这串佛珠上缺了一颗?去哪里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?掉在哪里了吧?我怎么会知道?哎哟,痒死我了,哎哟,这里又疼死我了!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”
郑朝山直接用医用镊子穿刺了几个水泡,水泡里的黄水流了出来,产生刺痛的灼烧感,疼得易忠海哇哇乱叫。
“别杀我,我知道很多秘密!我都可以告诉你!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你凑近点,我慢慢告诉你!”
看到郑朝山慢慢凑近自己,得逞的易忠海就要顺势咬向他的耳朵。
被早有准备的郑朝山几拳打在嘴上,半口牙混着血水,想要吐出来,被他用力捂住口鼻,最后大概是咽下去呛到了,一个劲的咳嗽,嘴角淌着血水。
“你你”
“不老实,没关系,我们玩个游戏。你看你还有半口牙,我等下用钳子一颗颗拔出来,直到你愿意说实话为止。”
“真是真是老夫人让我去找小少爷的,她说只要找回小少爷,小姐就会自己回去,就能跟何大清圆房!”
话音刚落,又是一拳接着一拳,易忠海整个人中以下都肿的老高的,惨不忍睹。
“何大清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他啥黄啥黄!”
没了满口牙的易忠海,说话已经漏风严重。
“没关系,你现在还有鼻子,有耳朵,还有眼睛,我得不到真相,今天陪你慢慢玩!”
易忠海现在是真的怕了,他大致猜到郑朝山的身份。
之前郎氏对老夫人说的那番话,看来不全是威胁,她的外头真的有个男人,还心狠手辣。
自己手上的佛串少了一颗,他一早就察觉了,也就是这样,才一直躲在了东交民巷里的东洋使馆,不敢冒头。
他当时逃跑的时候,就看到柱子趴在地上,双手艰难地扣着嘴。
“因为何大清的爹曾经是院里的管家,统领内外宅的事务,如今老夫人坚持要把小姐下嫁给何大清,一旦何大清成为了老夫人的孙女婿,我的管家地位就会岌岌可危,所以,我要把小少爷偷偷藏起来,让老夫人怀疑到何大清身上。我说了,可以放了我吧?”
虽然口齿不太清楚,但是郑朝山现在火气已经升腾起来了。
所有想要欺辱他们母子的,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“那你告诉我,东交民巷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,或者说,什么人收留了你那么多天?”
易忠海闭口不谈,紧闭双眼,就感觉左耳一疼,接着他的左耳就掉进了医用托盘里。
“啊啊啊啊啊~!”
“你说过只要我交代了,就放过我的,你不守信用!”
“信用?我有,但不多。回答我的问题,谁收留了你?”
“我不能说,说了那些人一样不会放过我的!”
“很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