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么晚了,早点休息吧!”
郑龙成:能不能别这么双标?儿子是人,丈夫就是短工啊?
“大哥,回来了?”
“找我有事儿?”
“打一场?”
哥俩都是篮球社的,平时也确实没有时间博弈。
“斗牛?你先来吧!”
郑朝阳运着球,就要绕过郑朝山上篮,被他一把抢断。
“动作太慢了,我就是随便拨弄了一下,该我了吧?”
自认为刚才状态满满的郑朝阳,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有些气馁。
“做什么?就一个球就没有动力了?”
“来吧!”
郑朝山没进反退,一个三分直接穿过空心网。
“哥,你耍诈!”
“兵者,诡道也。战场瞬息万变,还能让你摸透了才开始?”
哥俩又玩了几次,郑朝阳输多赢少。
“哥,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手?服了!”
“服了吧?去洗洗,睡吧!”
“帕帕,讲故事,讲故事!”
两个女人都看了过来,一脸期待的样子。
“大哥,你不能厚此薄彼吧?”
“臭小子,是不是你密谋的?行行行,给你们讲,给你们讲!”
西厢房本来就大,郑朝阳也搬了过来,美其名曰帮他看孩子。
两个嫂子都很喜欢这个小叔子,变着法子给她们送温暖。
一个是孤儿,一个远嫁他乡。
老聋子:孤儿?你有本事再说一遍!
“大哥,说军事上面的吧?”
“我又不是军人,哪来的军事上面的故事?”
“现编一个呗!你看过那么多莎翁的书,这个难不倒你的吧?”
“你想听哈姆雷特还是李尔王?”
很显然,郑朝阳想知道华夏当下的局势,又不敢直接问郑龙成,只好旁敲侧击过来问郑朝山。
郑朝山又何尝不明白,弟弟迟早会走上那条对立面的道路?
抗战问题前,守土有责,三民主义也好,共产主义也罢,都是一心抗日。
那之后呢?
军统(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)明年2月就要改组了,到时候蓝衣社的人也会并入军统,他的出入不用自己考虑,戴笠当初邀请他加入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,他只需要向他负责就好。
甚至他们内部都不知道有他这号人存在,所以他留学是以京师大学堂的医学生去的。
连柏林当地的部门都不知道他的具体信息。
要不是孙鑫璞对他心存怀疑,一层层上报,也不知道郑朝山到底是什么背景。
“说故事之前,朝阳,柱子,还有克里斯汀,如果你们仨是我方指挥官,在面对数倍的敌人包围,你们的阵地又是一马平川的平原,该怎么做?”
“帕帕,我知道,我知道!”
小丫头以前在柏林的时候,就耳濡目染几个无良叔叔的教导,那会儿就是一个妥妥的聆听者。
“乖女儿,你说!”
“我们可以修建地下藏兵洞!对吗?”
“唔,有点意思在里面。柱子知道吗?”
“妹妹说的,爸爸没说错,那么就是要把地上的活动转到地下去吗?”
“好小子,懂得察言观色了。朝阳,你大侄子大侄女都给你透露到这里了,知道怎么做吗?”
“大哥,敌人可是装备精良啊!一马平川不就是河北大地吗?”
“别扯犊子,就是打个比方,你还对号入座了。”
好小子,洞察力可以啊!
这都能联想到一起去。
大哥能帮的就这么多了,之后就看你自己了。
“是不是要挖一人深的战壕啊?这在欧洲战场上很常见,那些个头稍矮小的,有时候都站不起身,需要自己背着板凳上战场。”
“差不多,有点意思了,轮到你了。”
“我?我怎么会知道?如果是转而地下,那么多人吃喝拉撒怎么处理?别人还没怎么,自己把自己弄死了。”
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现在,我给你们讲一段我现编的故事,话说河北大地一马平川”
没错,郑朝山就是给郑朝阳灌输地道战的内容,等到他加入平西游击队的时候,可以将今天的知识灌输给那些人。
“哥,你听说过镭吗?”
郑朝阳忽然坐直身子,问了一句,吓了几个人一跳。
“你怎么突然对镭感兴趣了?是听人说起的,还是自己摸索的?那可是放射性物质。”
“大哥,你果然知道啊!我们学校的叶教授想要购买一点做研究。”
“购买那么危险的东西,叶教授?物理学院的那位?”
“对,就是他!如今几所高校突然停课,要将课件和设备撤离四九城,大家都去帮忙了,回头我也要去的。”
“如果让你处理放射性物质,你一定要拒绝,懂吗?”
没想到大哥会这么要求自己,郑朝阳表面上答应,心里还是有些情绪的。
“我不是在同你商量,这玩意儿对身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!你可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