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采芹的顽疾、周涛飞夫妇的不孕不育都让他看完有了起色。
“奇才,真是奇才啊!快快快,去把郑医生请进来!耽误太久了!”
刚把书房门打开,闯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佣人,“老爷,少爷,小少爷不行了!”
“什么?”
林伯清起的有些猛了,感觉到有些心悸。
“爸爸,你别着急,我去看看!”
等到林祥荣经过会客室的时候,没有看到郑朝山,接下来就在二楼主卧听到了他妻子的叫骂声,“你这个人怎么进来的?管家,管家!快叫巡捕房的人来!”
“不想看着孩子出事就给我闭嘴!”
果然是郑朝山的声音,白玉兰和白金彪都在场。
“这孩子是不是一直低烧不退?问你话呢!”
“对,反复低烧,看过西医和郎中都不管用,只是拿了一些抗生素回来吃,但是孩子太小了,那些药丸又太大,只能碾细了服用。”
“给小孩子吃什么抗生素?做个皮试!”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要对家栋做什么?再不放下家栋我可喊人了!”
“朝山!孩子没事吧?”
“我在给他物理降温,这孩子有什么过敏源吗?就是对什么过敏,容易起疹子之类的。”
“哦,磺胺类药物过敏,会起荨麻疹!”
关键时刻,林祥荣还能保持镇定!
“给他抱到床上去,这都几月份了,还裹得这么严实?小孩子器官弱,哪里经得住这么裹?大人都吃不消的!”
“孩子从小体弱多病,有高人说”
“狗屁高人,那是在造孽!被褥都换了,这么热正常人都能憋出病来。”
十来分钟后,孩子手腕上的水泡没有过敏反应后,白玉兰麻溜的给孩子打了一针退烧针下去。
“扁桃体反复发炎是孩子的诱因,光靠保暖有什么用?稍微吹点风就不行了。抵抗能力都是靠运动出来的。”
“挂一瓶氯化钠加盘尼西林吧!孩子小,血管细,你注意点扎!你们老师没教给过,手背上的血管细?”
白玉兰耐着性子接受郑朝山的教育,眼眶里有泪光在打转着。
“朝山,看你熟练的样子,家里有几个小孩?”
“两个,一子一女。”
“哎哟,真羡慕你啊!我爸爸叫你去趟书房,这里可以离开人吗?”
“她不是在呢吗?”
两个人刚刚走下一楼,就看到几个佣人在着急打电话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老爷感觉不舒服,太太让我打电话给医院!”
“去医院来不及了,让我来看看吧!”
几步来到书房的郑朝山,上前检查林伯清的情况,“受什么刺激了?”
“祥荣,家栋怎么样了?”
“妈妈,你放心,孩子没事了。多亏了朝山帮忙!”
郑朝山取出银针,给林伯清扎了几针,后者渐渐缓了过来。
“水,给我水!”
林母立刻端起茶杯给他灌了下去。
“林老先生年纪大了,忌大喜大悲,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这份协议,我们家已经签署了,你看一下吧?”
“不用看,我带回去给娄先生,回头让专人将协议的另一份送来上海!”
待到林伯清彻底苏醒过来,得知小孙子平安后,他激动坏了,紧紧抓着郑朝山的手,“朝山,我这么叫你可以吧?”
“我是晚辈,您是长辈,叫我什么都可以!近期最好准备南迁香江的事宜,孩子最好等六哥他们赶来统一出发,欧洲此刻比华夏还要乱。”
“寿亭也下定决心了?”
林祥荣又把那晚郑朝山给他们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,林伯清和林母这才恍然。
“朝山,你有远见,我谢谢你特地跑一趟上海,祥荣,去把启孟找来,还有工会的代表都叫来,愿意跟我们南迁的都带走,不愿意的发放双倍遣散费!我们林家也不能做守财奴,国难当头,我们实业家不出力,还能指望谁?”
“老爷,张德裕贸易行的又打来了!”
“不接,让他们自己猜去吧!想发国难财,做他的春秋大梦!”
“张德裕贸易行在什么地方?我倒是想去看看。”
听到郑朝山这么说,林祥荣都没多想,主动揽下这个工作,开车送他去兜了一圈。
小汽车经过虹口区苏州河的时候,被几个当兵的拦了下来。
“长官,前面怎么了?”
“前面实行戒严,过不去,你们绕路走吧!”
正说着,经过一支队伍,领头的还是熟人。
“卫国,卫国!”
“朝山?你怎么来上海了?”
周卫国示意身后的小队临时休整,拉着郑朝山在桥上说话。
“你小子可以啊!司机都用上了?不对啊!这不是林公馆的小汽车吗?”
“那位是林氏企业的董事长林祥荣先生,我代我朋友来收购他们家的厂子的。”
“收购厂子?你朋友疯了,你也跟着不清醒?黄浦江上都是东洋人的军舰,你没看到?这会儿还来购买工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