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手上还有几个案子,虽然外面打得热闹,但是他本职工作不会丢下。
“多爷,快去协和医院看看吧!有人闹事!”
“闹事?什么人啊?胆子这么肥?那边不是驻扎着29军一支小队吗?”
“那个娘们儿撒泼厉害,兄弟们不敌,桑六吉的脸都被她抓花了!”
几个人来到协和医院门口的时候,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老远就能听到贾张氏撒泼的叫骂声。
桑六吉脸上好几道挠痕,跟猫挠的一样。
“爷们儿,怎么了这是?”
“多爷,您来的正好,这个疯婆娘,看给我挠的?”
“唉,干什么的?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“又来了一群黑狗子,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!我儿子在协和医院瞧病,今天过来是来付药费的,他们却给我说我儿子自己走了,这像话吗?我儿子才多大岁数?你们就把一个孩子赶出了医院?你们医院草菅人命啊!”
还别说,贾张氏没什么文化,这说辞倒是一道道的。
人家占着理呢!
周围聚拢着都是过路的,谁没个头疼脑热的?
“你说你是来交治疗费的?钱呢?”
“这女人将她孩子丢我们医院好几天人就跑没影了,那会儿正巧床位紧张,这些都是前线抗战的英雄,你孩子长期占着病床说得过去吗?”
“你们协和医院的宗旨呢?不是治病救人,救死扶伤吗?说话跟放屁一样!老娘不得回去筹钱啊?看个小病居然要收那么多钱,抢银行都没你们黑心啊!”
听着贾张氏越说越离谱,王院长看向多门,指望他可以顺利解决此事。
在这么闹下去,对医院的声誉有影响。
“不知道在做手术吗?吵吵什么?要吵回去吵去!这里不是你家,你闹什么?多门,你们警察局就放任这样的泼妇在医院闹腾也不管吗?”
白玉兰今天特地回了一趟医院,准备补充医疗设备,再赶回宛平城战地医院的,就让她摊上了这档子事情。
“把人带回局里去!”
“救命啊!官官相互啦!你们这群黑狗子一看就是维护医院的,我儿子现在不见了,你们也不管不问,就帮着医院草菅人命啊!我不活了!东旭啊,东旭!”
“啪”的一巴掌,白玉兰还能客气了?
对付泼妇就得来点狠的。
“整个四九城都在抗日,你个老娘们儿啥都不干,就会闹腾,这里头正在进行几场重要的手术,要是因为你让前线将士有个好歹,你几条命都不够,还跑来我们医院要死要活的!你那儿子伤了命根子,那叫小病?那么小的孩子就伤了命根子,可见你这个当妈的也是不负责任,生儿不养,你还有理了?听到医疗费转眼人就没了,现在跑来当你的慈母,装给谁看啊?再敢纠缠,撕烂你的嘴!多门,把人带走!”
多门也算是见识过白玉兰强硬的一面了,跟着郑朝山的这些日子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,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贾张氏的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,上面五根手指印非常清晰。
“你还敢打人,小骚货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平时都是别人吃亏,几时被人大庭广众这么欺负,贾张氏忽然暴起就要扑向白玉兰。
小腹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,直接滚了好几圈,脸和手背都刮伤,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们那么多警察都对付不了一个泼妇?还要我们医院自己动手吗?”
“带走,把这个扰乱秩序的泼妇带回炮局!”
桑六吉早就憋着火,不过双眼还是在白玉兰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。
他走街串巷怎么会不认识白玉兰,也知道这位福山贝子府的侧福晋曾经荒唐过的艳事。
不过这白玉兰前后变化挺大的。
贾张氏被铐上手铐直接拖走,现场围观的居然有人高声叫好。
人群里的何大清缩了缩脖子,没敢露头,就怕这个缺心眼的娘们儿看到自己,回头把自己也给搭上。
那处临时居所不能待了,得尽快换地方了。
至于那天遇到贾东旭的事情,他是只字不提,反正有医院撵人在先,算也算不到自己的头上。
只是可惜了贾张氏这个小妖精了,这些天多少有些乐不思蜀的。
他不是没少打听郎氏的消息,也有耳闻她此刻就在东交民巷里给人当管家。
从一家大小姐给人当下人,何苦来哉?
要是当初自己应下了那个差事,现在自己也可以算是半个主子,锦衣玉食不至于,起码不用风餐露宿。
现在东洋人大军压境,现在想走是不可能了。
不过自己手上有手艺,吃饭还是容易的。
“小白医生,真有你的啊!”
“院长,设备都准备好了,医疗器材也装车了,现在我就随车前往宛平城!”
“路上小心点,拜托了!”
宁老五领导的保安旅压力剧增,东北过来的增援已经让他们透不过气来,每天都有伤亡。
已经从正面硬刚转而打游击了。
好在南苑机场前面的开阔地布置了一片雷场,算是暂时减缓了东洋人的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