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住掩体掩护,他们很快将目标锁定到头顶,一处七八米高的木头哨卡上。那上面趴了五个人,张弓搭箭,正居高临下瞄准军营每一处角落。
幸亏他们一路过来是匍匐前进,且走的非常道,直穿帐篷,躲过了对方的视野监视。不然,早被发现,迎来一排箭雨!
殷黑估量双方距离。木头哨卡周围,是一圈空地,没有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,冲上去就是找死。
除非他们这边,有与之匹敌的弓箭手——
他不禁回头瞧公玉谨。能不能解决这几人,看来全得仰仗这小少年的飞刀,够不够快了?
敢情之前公玉谨的那句提醒,大概率不是关心,而是怕他鲁莽坏事?
公玉谨一手掂一柄小飞刀。
犹豫着观察地势,压低声音对三人开口:“你们往后退,先找个地方躲起来!”
可恶!
如果邢峰在,相互掩护,这几个官兵,哪会放在他眼里?
但是现在孤身作战,他的飞刀最多同时解决两个人,剩下的三个,指定不会坐以待毙。那会乱箭射过来,他能抵挡吗?
没办法,只能先让三人退后躲开。
林思泠三人也知道自己暂时帮不上忙,毫不犹豫,转身从割开的油布口子,爬进最近一处帐篷。
起初过来时没注意,这回注意到营帐内丢着几面铁盾牌。
村民们没有要它们的原因,大约是嫌其笨重,不如刀枪杀人实在。
殷黑顿时如获至宝,挑了一面盾牌套在手肘上,一手持刀,一手持盾,他这回有信心,去与几名弓箭手周旋了。
只是他没想过,顾头不顾腚,敌人射他下三路怎么办?
林思泠也想搬面盾牌挡箭,但她搬不动,根本就搬不动!
三人躲进帐篷这会儿功夫,外面公玉谨已经掷出了两柄小飞刀——
“嗖嗖”两声,一刀一个!寒光两点,准确没入一人咽喉,一人后颈。
咽喉中刀那个,哼也没哼,仰天从哨卡上跌落下来;后颈中刀的,扑倒在同伴身上,手往自己后颈处乱抓,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才蹬腿见了阎王。
等剩下三个大叫大喊,朝公玉谨这个方向放箭,公玉谨已经一溜烟滚地,蹿进林思泠三人躲藏着的帐篷里去了。
殷黑顶着盾牌,想冲出去杀上哨卡,三支利箭嗖嗖射过来,扎在他脚下,吓得他忙又退了回来。
官兵至此摸准了几人所在,只要敢冒头,便开弓放箭招呼。而且为了节省箭支,不会轻易出手。
这下子搞得几人龟缩在帐篷内,不能轻易出击。双方僵持住了。
殷黑恨得不行:“这几个畜生,我去和他们拼了!”
正要顶着盾牌再冲出去,突然,一支支点燃的火把,从四面八方飞出,投向哨卡。
三名弓箭兵,顿时手足无措,朝扔火把的地方,一顿乱放箭。
两根火把没瞄准,骨碌碌滚进林思泠几人所在的帐篷。那火把引燃篷布,瞬间哗地燃烧起来!
殷黑没忍住爆了粗口:“妈的,哪个蠢货想出这招的?他这是想把我们连同他自己,都烧死在军营里吗?”
连忙和林思泠、顾枫一起,扯东西扑打燃烧起来的帐篷。但那军用帐篷是干燥的油布,烧起来十分迅速,很快火势蹿上棚顶。
四人狼狈地顶着盾牌,猫腰跑出着火的帐篷。
好在官兵扎营时,充分考虑了走水问题。帐篷与帐篷之间,隔着一段距离。风不大的情况下,整座军营绵延起火,是个时间缓慢的过程。
而且趁哨卡三个敌人狼狈躲闪投掷来的火把时,公玉谨的第三把飞刀趁机出手,又杀掉一个。
殷黑一鼓作气,“啊啊”大叫着,举起盾牌,冲上哨卡。剩下两名官兵见状,拔出佩刀,双双扑向他。
殷黑一盾牌将其中一人击飞,跌下哨卡,又挥刀与另外一人战在一处。
两人在狭小的木头哨卡上打斗,拳脚施展不开。没过几招,殷黑势大力沉地一刀,砍下对方狗头!
跌下来那名官兵没死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林思泠和顾枫冲上去,抬着盾牌狠狠砸在对方脑门上!
一下、两下……直砸到对方头破血流,丧失行动能力才停手。
因为想要留个活口,不然,哪用这般费劲?一包毒药便解决了!
公玉谨从死尸身上回收飞刀,李绍等人带着村民们围上来。确认营地这次再无幸存下来的官兵,一个个挥动武器,发出震耳欲聋的胜利欢呼。
殷黑顾不得计较这帮蠢蛋乱投火把的行为,走到那半死官兵身边。揪住他衣襟,“啪”得甩过去一耳刮子,好让对方清醒点,紧接喝问。
“你们掳走的那些女人呢,藏在哪里,带去什么地方了?老实说,老子饶你一条狗命!”
众人安静下来,用仇恨的目光,盯紧这官兵的嘴巴。
“你们这帮贱民……”
官兵被打得晕头转向,还没醒悟自身所处的环境,张嘴自然吐出一句。
殷黑二话不说,用力一刀,将刀尖捅进对方肩胛骨,把人钉在地上!
“说不说?不说我先卸你手和脚!”
官兵痛得大喊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