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刚刚吃了药睡下,我这就叫他起来。”顾清鸢轻声道。
“不必。”伍丰忙阻止她,“既然公子歇着,咱家就在院子里宣旨,也好向皇上复命。”
众人又跪到院子里,他这才宣读圣旨。
待他念完,顾覃震惊地起身,却并未接旨:“公公,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,犬子如今还在病中,根本无法起身,如何能接得了这么重要的案子?”
“这是皇上亲笔御书,国公难不成怀疑咱家假传圣旨?”伍丰笑意更深。
“不敢。”顾覃叹了口气,“可犬子这身子,实在是无法胜任,何况刑部尚书一职何其重要,犬子并无功名在身,亦无断案经验,如何能任职?”
“国公竟如此迂腐。”伍丰道,“皇上这是看重顾公子,况且只是暂代,谁又能说什么?”
说完,他将圣旨塞进顾覃手中,拍了拍,带着其余内侍离开。
顾覃慌忙亲自送他出去,并依例给了荷包作为答谢。
伍丰才与他多说两句:“此事没有回转余地,国公还是想法子,让公子快些好起来,及时去刑部赴任才是。”
送走了内侍,顾覃回府就看到女儿就在不远处等着他。
“爹,你现在就入宫。”顾清鸢低声道,“务必要让皇上相信,也要让宫中所有人知道,这个尚书之位,我大哥没办法坐,更不想坐。”
张纪这个案子就是个烫手山芋,谁若是接了,就等于直接与萧梓钧为敌。
萧晋这不是要安抚顾家,而是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引到顾家,真是好恶毒的计策!
女儿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,顾覃颔首,也不耽搁,当下就换了官服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