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杰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,只漫不经心地回了句。“他卫哲还是这样,经不得别人比他好一点点。”
“那王爷,我们要不要开始行动了。”
“不用,六哥不是傻子,那苏殊也不是吃素的,我们只需要为六哥与六嫂提供些线索就好了。”
房间里充满了周杰懒倦的声音。
“是,属下知道了。”
那人退出去之后,周杰躺在床上,眼睛愣愣地盯着屋顶,口中一字一顿地说道。“我回来了!”
也许是驿站的房间太过阴暗,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句话,却让听见的人不寒而栗。
赵暻对于赵凝轩在宫门口被刺杀的事情十分的生气,这不仅是对赵凝轩的威胁,更是对赵暻皇权的挑战。
历代皇帝最嫉恨的便就是有人挑战自己的皇权,此次刺杀赵凝轩的事,便就是当着全天下的人给了赵暻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赵暻当然不会就这样让这件事过去,刑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,赵暻甚至还启动了暗眼。
可是那个刺客就好像是那天的那道白光一样,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半月已过,赵凝轩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,赵暻在宫中设下宴席,邀众皇亲国戚,王
公贵胄,各世家弟子,并亲贵大臣前来赴宴。
一则是为庆苏殊出征北漠得胜,为苏殊接风洗尘,二则赵凝轩痊愈,也该为他压压惊,三则,数十年来一直在大俞作质子的九皇子赵玉郢回来了。
夏季炎热,所以宴会乃是在殿外举行的,聒噪地夏夜,歌舞升平,管弦之声不绝于耳,整个皇城之中一派喜气洋洋之态。
为庆祝这三件事,此次的宴会可谓是十分奢靡,苏殊与赵凝轩盛装出席。
左右不过一阵嘉奖,苏殊都一一谦婉接下了。一声鸣钟,宴会正式开始,苏殊上前接了赵暻的赏赐,之后,便宣那九皇子觐见。
赵玉郢自幼就被当作质子送往大俞,现如今的朝中无人知晓他如今的容颜面貌,众人都十分的好奇。
“宣九皇子,赵玉郢觐见!”
随着太监的尖锐声音,一个身着柔金长袍的少年从庭外缓步走来,夜风吹拂,将那人的衣袂轻轻吹起,那人一身的贵气,好似天生的皇胄。
苏殊看着来人,心中惊讶不已,近乎要站了起来,却被身旁的赵凝轩狠狠地压制住。赵凝轩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。
来人面容清秀,虽然与行军路上的装扮大相径庭
,可是苏殊还是可以清晰的认出来,来的人,就是周杰。
或许应该说,原来周杰就是九皇子!
“儿臣参见父皇,愿父皇龙体康健,万岁万万岁!”
赵暻看着面前礼仪有度,气质俱佳的赵玉郢十分满意。
“起来吧!这些年来,你在大俞受苦了,但你为天下的百姓免去了一场苦战,这是值得的,身为朕的儿子理应如此!”
赵玉郢站起身来,“儿臣所历,不过是在他国久居,虽时常有思乡之情怀,可怎敌这万千子民。儿臣有幸能为父皇分忧,儿臣倍感荣幸!”
赵暻对赵玉郢说得话十分赞同,但赵玉郢却似乎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感到荣幸。
苏殊看着赵玉郢,心中虽有万千的疑惑,可在这宴会之中也不可表露,而赵凝轩依旧没事人一样的端坐着。
赵玉郢见过众人之后,在自己的座位上端坐着,文质彬彬得像是一个极为儒雅的君子,可是周杰的年少不经事的形象却一直在苏殊脑中,无法抹去。
宴会之中,赵玉韫喝的有些烂醉,于是便开始有些口不择言。
“这九弟如此风采与卫二小姐倒是极为相配的,不如父皇做一个媒人成全他二人。
”
听了赵玉韫的话,赵玉轩不由得将手紧紧地握住,但面上却又没。依旧没有任何改变,也不说话。
卫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急得满面羞红,不知如何作答,因为卫珣乃是庶出的所以没有资格出席这场宴会,而卫哲也以身体不适没有前来赴宴。
赵玉韫又是个没气性的,极易记仇,所以众人都不想得罪他,也就都沉默着不说话。
赵暻本来就高兴,又多喝了几杯,听得赵玉韫如此说,便也就高兴地说道。
“哦,是吗?若是如此,不妨,朕不妨就帮他二人成了这件事。”
赵玉郢听了赵暻的话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,只是看着坐在对面的卫瑶,轻轻地点了点头,微微笑着。
卫瑶心中本就是喜欢赵玉蹊的,见得赵暻如此说心中焦急不已,可是却又见赵玉郢如此有礼,自己也不好失礼,便就也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赵玉蹊见得如此便想起身说些什么,却被元贵嫔一个眼神制止,眼看赵暻就要说出命他二人成亲的话了,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帮卫瑶说话。
苏殊素来知道卫瑶心中是又赵玉蹊的,便起身说道。
“父皇。”
赵暻见苏殊站了出来,
便问道,“怎么了,六王妃有什么事等会再说,朕正要为你九弟与卫府二小姐说亲。”
“臣妾正是要同父皇说九弟与卫二小姐的事。”
“哦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