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已经看了许久,此刻应该将目光移开,又或者他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,只能任由着自己,沉溺于眼前的感觉。压抑许久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,意识渐远行,脑海里只留下女人的侧颜,镶着阳光,美好,却又求之不得。
直到徐安澜拉拽他的衣角,他才恢复清醒。
恍惚片刻,惊讶于自己的妄想,周斯年嘴角微妙地勾了勾。
怎么能这么贪心呢。
因为是周一,徐安澜吃过早饭后就被送去了幼儿园。
本来因为他身上的伤,周斯年已经给园里请了假,但徐安澜坚持要去上学,说是和小朋友约好周一见,不能言而无信,周斯年也不再坚持,将他交给老师后,简单交代两句就回了家。
不用陪伴孩子,又没有工作需要忙,那个近几日一直在耳旁叽叽喳喳的女人也不知去向,忙碌得像陀螺一样打转的日子仿佛被忽然按下暂停键,缓着圈不知该停在何处。
靠在客厅的沙发上,仰头看着吊灯,足足看了十分钟,周斯年思索着,忽然想起许久前苏焕送的书,一直搁置在房间的书架上,甚至没来得及拆封。
一意识到这件事,他就无法把这个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,反而愈演愈烈。
最后,他干脆起身,迈步至房间。
直到将手搭在把手上,他蓦地想起女人已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内。
或许她在里面?
迟疑了一下,不知怀揣着怎样的希翼,搭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地转动着,随着门锁内机械冰冷的运作声,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着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