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户口本一起保管好。”
周秦就像捏着烫手山芋,深怕一个不注意把东西弄丢,裴总直接让他下地狱。
“是!”
下一秒,南知意嫩白脸颊被嶙峋修长的指节捏了下。
捏的她腮帮鼓鼓,配着那湿漉漉的眼眸,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。
“不开心哥哥带你去玩?”
“啊?”
南知意瞠圆了鹿眸。
裴西州拆开袖扣,连衬衣和西服一起捋至手肘,露出一片流畅修长的小臂。
侧眸,瞳仁印入一张俏脸。
南知意没想到裴西州带自己来的竟然是游乐场,站在门口,转头看向身侧的裴西州。
他西装革履,正装严谨,和游乐场的松弛格格不入。
裴西州正在买戴在头上的红色牛角发箍。
周秦扫码的时候,他转身,将发箍轻轻戴上她毛绒绒的脑瓜上。
南知意摸摸红色牛角,困惑浓的溢出水眸。
“为什么带我来游乐场?”
“因为我六年前失约了。”
裴西州淡应,瞳仁印着她乖巧的小脸儿,对她伸手,待她的纤白的手窝进来,徐徐握紧。
南知意觉得怪怪的。
哥哥牵着她的手去游乐场,如果放在六年前,她一定不会奇怪。
可如今他们都长大成人,还这样牵手来游乐场,有一种时光老去的无力感。
被大掌握住的指尖有电流打过来,点点酥麻像在撩拨心脏,让她整个人不对劲起来。
第一个项目是摩天轮。
跨入车厢,裴西州接过周秦捧着的爆米花,顺势塞到她手心。
南知意拆开一看,是她从小喜欢的口味。
忍不住眉眼弯弯看向他,为哥哥还记得自己口味而窃喜。
但被裴西州牵着的手,还是悄无声息抽回了。
裴西州注意到这个小动作,眯了眯眼。
游乐园外。
银色的柯尼塞克蛰伏,深色车膜模糊了陆砚的脸,他脊背仰靠着靠背,无穷尽的疲惫涌上心头。
蓦地,铃声响起。
裴晚两字落入眼帘。
素日的怦然心动悄然寂落,变成无边烦躁。
“什么事?”
“陆砚哥,听说你和姐姐离婚了?怎么会这样?”
“那姐姐的毕业证,你要给她吗?”
裴晚在提醒。
别因为离婚就忘掉让南知意捐骨髓的事。
陆砚瞬间落回现实,忍不住伸手揉揉眉心,“我会把毕业证交给栀栀。”
“至于捐骨髓,晚晚,世上的人那么多,一定能找到和你匹配的。”
裴晚如遭雷劈!
辛苦绸缪那么久,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!
她剧烈喘息,“虚弱”的抚上胸膛,故作坚强,“没事的,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赞同让姐姐捐骨髓,是妈妈……”
陆砚想到裴母的步步紧逼,眼神冷至冰点。
若不是婚纱照,他绝不会和栀栀走到这般地步。
见陆砚没反应,裴晚给身边的护士使眼色。
听筒陡然响起惊呼。
“裴小姐——”
“不好,人又晕倒了,快喊医生!”
陆砚已经松掉的神经蓦地抻紧。
“她怎么了?”
护士拿起手机,在裴晚的示意下撒谎,“您是裴小姐的男朋友吗?裴小姐晕倒了!”
然后挂掉电话。
陆砚满腔的悲凉瞬间化成焦躁,几乎没有迟疑,立刻吩咐司机驱车前往医院。
至于栀栀。
裴晚至多还有两个多月生命。
等裴晚走了,他一定竭尽全力弥补。
银色柯尼塞克呈流线型在街头风驰电掣。
南知意却和裴西州并排坐着,随着摩天轮升高,角度变换,轿厢颠簸之下稳不住身形。
她狼狈的往前扑,情急之下,素白的手紧紧抓住栏杆,另外一只却不期然猛的按入一片柔软。
耳畔霎时响彻一道闷哼。
抬眸一看。
好巧不巧,她的手竟然按到不该按的地方。
顿时如遭火烫,她只想赶快把手抽回,这只手也不想要了。
她怎么能……怎么能……
可越急越出岔子,摩天轮骤然加速,变换角度后又颠簸了下,她非但没抽回手,还重重的朝着那个位置按了下去!
“嘶——”
这次耳畔落下实质的痛声。
南知意浑身的神经都炸了。
“对不起,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!”
呼吸像塞了火炭,烫的火烧火燎。
“……没事。”
莫名觉得哥哥的这句透着咬牙切齿。
她挣动着手腕想抽回,手腕却被劲力重重攥住。
“别动。”
那道劲力一扯,南知意瞬间跌入两条长腿上,腰肢被铁臂圈紧,牢牢固定住她。
感受着屯下温热结实的触感,南知意耳边一嗡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纤薄的脊背更是僵成一根木头。
这么大了。
哥哥和她正是要保持距离的时候,却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