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馨歪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,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发问:“妈咪和爹地结婚,馨馨能当花童吗?”
她见电视剧上新人在结婚时都有花童相伴,若是能以妈咪和爹地的花童出现,那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。
“洋洋也是!”江洋只顾着干饭,根本没有想这么多,听到妹妹说他才跟着说。
温玉琴笑了下,伸出手揉了揉顾馨的头发,再看向对面的江洲和江洋,婚礼还没有举行,仿佛就已经看到了结婚时的画面。
“可以吗?”顾馨又问了一句,眨巴着眼睛渴求地看看江宁再看看顾景随。
只见顾景随对女儿使了个眼色,那意思是说,确定权不在他手上。
于是顾馨和江洋眼巴巴的去看江宁,看着女儿和儿子期待的目光,江宁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们,开口道:“好。”
她有时候多么希望二宝和三宝能学一学大宝的沉稳,别再挖坑给自己跳。
就这样,一场不见影的婚礼已经定好了花童。
吃过饭休息了会,江宁简单的收拾后准备出门。顾景随一直在等她,见她要出门,到嘴边的话临时变了:“我送你。”
他本来想要江宁在家休息,但又不想干预她,所以最后还是尊重了江宁的选择。
江宁没有拒绝。毕竟她依旧浑身酸痛,开车应该不太可行。
路上,江宁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顾景随,有些好奇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好。明明消耗了那么多的精力,怎么可能不瘦一点影响。
甚至有那么一丝想要为顾景随把脉的冲动,看看他的身体究竟是为何如此健康。
车子在中医馆门口停下。江宁解开安全带,正要下车,顾景随忽然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。
江宁一愣,面露不解:“怎么了?”
“我能陪你上班吗?”顾景随的语气带着些许请求,像极了三宝求自己时的样子。
身为顾氏集团的总裁,好好的班不上却要来陪自己上班,江宁笑了:“顾总那么大的公司不管了吗?”
顾总是在两个人还不熟的时候江宁对顾景随的称呼,甚至有时候还是带着嘲讽的意思。所以如今再听到顾总两个字从江宁口中说出来,一些语言记忆让顾景随有些难受。
他松开了手,想说要和江宁待在一起,但却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。
这几天他的改变已经很大了,做了平时绝对不会做过的事情,甚至还会对江宁撒娇。明明两人现在还在一起,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分隔两地,顾景随就感觉难受。
“下班后我来接你。”顾景随说道,这是他最后的妥协。
江宁没有拒绝,而是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可爱极了,于是忍着笑说:“下班前我提前告诉你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说着便下了车,冲车里的人挥挥手后才关上车门。
顾景随依依不舍的离开,车速慢到让地上的蚂蚁都怀疑人生。
江宁推门进来,看见的却是程天宇的脸。两人对视,坐在石凳上的人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江宁。
院子的墙体并不是很高,程天宇所坐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动静。也就是说,他刚刚目睹了江宁和顾景随分别的全过程。
以前的江宁被程天宇的朋友称作为程天宇专属挂件。只要有程天宇所在的地方,周围绝对会有江宁的身影,就算没有,不是在来时的路上就是来赶来的路上。
她把自己比作向日葵,那么程天宇就是太阳。向日葵围着太阳转,江宁围着程天宇转。
一开始他很享受被需要的感觉,也总是出去向朋友炫耀,宣传他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女朋友。但渐渐地,程天宇开始觉得江宁的行为很烦。烦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只会围着自己打转,烦她被朋友们说笑,更烦她不愿意让自己砰一下。
于是疯狂将江宁推开。
但每次不管被推的多远,江宁都会跑回来找他,就是这样没他不得的存在。
然而自从消失六年后,再回来的江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,再也没有主动看过自己一眼。
但是今天,程天宇看到了曾经眼里只有自己的江宁又出现了,而这次她所看向的人不再是自己,而是另外的人,顾景随。
程天宇感到一阵妒忌,站起来走到江宁身边,低头看着她戴在右手中指上大到惊人的钻戒,无声的刺痛了他的自尊。
程家条件不差,但和顾家比起来,差了天地。
就算是他要求婚,也不一定能买江宁手上的克数。
江宁注意到了程天宇的视线,垂眸看了眼钻戒,再抬头去看程天宇,质问道:“又有什么事情?”
她加了一个又字,增添了不少不耐烦的情绪。
程天宇闻声收回视线,思绪也拉了回来,凝视着江宁那双带有厌恶之色的眸子,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变成了一句:“你要和顾景随结婚了?”
“我和谁结婚,和你有关系吗?哦,忘了,你是我前男友,是会比较一下,看看自己有没有输。”江宁自顾自说着。她说这话的讽刺意味很重,程天宇不可能不生气。
他听得出来,退后了一步,笑道:“我现在来过问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江宁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