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交代你的什么?”沈沫婷面色阴沉,冷着一张脸,和刚才站在顾景随面前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只能说此时此刻她的才是最真实的样子,之前的所有都是伪装。
电话那头的男人唯唯诺诺道:“你让我撞上那辆黑色的商务车,让他没有办法赶到机场。”
“你是怎么做的?”沈沫婷继续咄咄逼人。
从声音上来看,和她通话的是一位有些岁月的中年男人,大概在将近五十岁左右的样子。是什么能让他面对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女子卑微到这种程度,不是被抓到了把柄就是有求于她。
相比于前者,后者似乎更符合现状。
男人咽了口口水,解释说:“我已经很用力的撞了上去,车子都冒烟了,我还拍了照片,我这就发给你……”
说着他就准备把照片发给沈沫婷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。
谁知道沈沫婷根本不想看,也不管自己现在在哪里,直接冲着电话吼道: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!让你办这点小事都没有给我办好,真是没用!”
她的声音很大,路过的人纷纷看了过来,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沈沫婷无视他人的视线,只听见男人又说:“沈小姐,你答应过我,只要我按照你吩咐的撞上去,你就答应给我女儿交手术费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,我的女儿真的非常需要这笔救命钱。”
从男人的嗓音和说话方式就能够听得出来他是一位非常质朴的人,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沈沫婷收买,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
他本来是一个农民,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种地,谁知道女儿突然被查出了白血病,妻子知道后没过两个月就离开了家,之后再也没有任何音讯,直接销声匿迹。
妻子的离开对他的打击不亚于得知女儿受伤。为了能让女儿接受更好的医疗治疗,他离开了从小生长的村子,来到镇上打工,随即又听说京市有一名特别厉害的神医,所以带着所有的积蓄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踏上了寻医之路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,神医没有找到,女儿就接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。双重打击下的他不得不找一切可以借钱的渠道,就在一筹莫展之际,有人为他介绍了这个活,说是只要按照主家的安排做就好。
事成之后不仅可以受到尾款,同时还能拿到一大笔
救女心切的他在快速地思考过后就答应了下来,谁知道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颠覆三观的事情。
沈沫婷这几天连续到顾氏集团找了顾景随五次,非但没有见到人,更是得知他们一家人出国旅行消息。
一想到自己的位置还被人占领,她就气得发火,于是就找了个人,希望他制造一场交通事故,追尾陈朔,让他赶不到机场。从而为自己争取时间。
然而,当下的情况是车也撞了,叮嘱的内容也都做到了,人却还是出现在了机场。
沈沫婷对此非常的生气,现在又听到男人还想要钱,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要尾款的,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并没有做到,还想要钱?是你傻还是我傻?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平静,谁也没有说话。
对于男人来说,沈沫婷答应给自己的钱是女儿的救命钱,所以他必须拿到手里才行。
谁知道冒着生命威胁做的事,最后却被告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还想要钱?你做梦吧!”沈沫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她说完就挂了电话,径直上了车。
另一边,顾景随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问陈朔:“把你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。”
陈朔顿了顿,轻声说道:“被追尾了,对方想要私聊,我报了警。”
他非常的冷静,哪怕是在事故当场,非但没有因为害怕丧失理智,反而淡定地报了警。
警方很快就赶了过来,经过一番的检查后两名司机均没有太大的问题,只是车子不能开了。
于是陈朔立马联系人换车,同时也在了解车祸的情况。
虽然车祸属于对方全责,但种种奇怪的事情让陈朔认为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车祸,于是他坚持自我,更深一步想要挖掘到更多的真相。
“你的身体怎么样?”顾景随紧接着又问,他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关切。
已经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程度,可想而知有多严重。
“我没有什么大碍,应该只是些皮外伤。”陈朔回答。他不想让老板担心,所以没有选择说实情,但却没有察觉自己走路的姿势已经被发现了。
听到他说自己只是一点儿皮外伤,顾景随瞪了眼,语气略显严肃道:“现在去医馆,做一番全面的检查,还有事故你放心,我找人处理。”
眼看车子行驶的目的地即将发生改变,陈朔还想要试图挽回,却在看到他的表情后地确实放在了这个机会。
就这样,车子离开机场的反胃后立马向着医院出发。
到达医院后,三小只已经疲惫地进入了梦乡,于是顾景随联系了陆管家,让他先将孩子们带了回去。
检查很快,转眼间结果也出来了。
不幸中的万幸,并没有大碍,只是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