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上,小道人看着掉下擂台的二人,不知该如何是好,目光转向了首座上的傲观海。
傲观海淡然看着,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。
悟静和沐修往外滑出两丈,脚下划出了飞石,在半空中飞舞着,缓缓直起身来,抬眸看向对方。
方才一掌,两人都被震得伤及五脏六腑,却依旧不肯服输,抹干净嘴角的血一个飞身回到了擂台中央。
两人重新架起了姿势,就要再战。小道人站在角落,不知所措。
首座之上,一黑袍男子缓缓起身,俯身在傲观海耳边说了几句。
傲观海点了点头,也跟着站起身来。
“此场比武结束,你们二人也算旗鼓相当,沐修,回来吧。”
台下对峙着的二人听到这话,收住了拳脚。
毕竟是掌门开口,沐修看了看旁边的黑袍男子,此人正是他的师父夏侯逵。
夏侯逵微微颔首,示意他听从掌门所言。
“算你走运,下次定然将你打趴下。”
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。”
二人争锋相对着,沐修先一步退下擂台,回到后院治疗身上的伤。
刚出了拱门,他才捂着胸口,闷吭了一声。
“没想到这小尼姑武功
还不赖。”
随后悟静也下了台,太门派的师妹已经上前把她接回原来的位置。
待人回到时,柳云笙适时上前想要给她把脉治疗,毕竟同门一场,见她受伤也是于心不忍。
纤细的手刚伸出,悟静鄙夷的眼神看向她,躲开了她的手。
“悟静……”
一尘也看出柳云笙是一番好意,不由皱起眉头,言语里有些愠怒,低唤了一声。
“不用她惺惺作态。”
柳云笙无奈,收回了手,悄然从包袱里拿出治疗的药片,递过给一尘,没有说话。
一尘接过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以示歉意。
不久,沐修简单包扎后,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眼眸不由看向悟静,眼神里充满不服和恨意,故意做出挑衅的表情。
悟静被气得按着剑就想上前,一激动,浑身的血脉和内息都极其混乱,脸色渐渐苍白。
一尘无奈,按住了她的肩膀,把药片强行喂入,她这才消停。
夏侯逵转身看向太门派所在,在派上的长老以及弟子身上都打量了一番,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净身上。
一净眸光凶狠地看向他,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,变得有些狠辣,与此前慈祥的
她截然不同,浑身的神经也紧绷着,下颌微微颤抖。
柳云笙余光瞥见一净的神色不太对劲,也不知其中原因,无奈战况紧张,她没有开口询问,只静静看着,眼眸里掠过一丝担忧。
夏侯逵从台下一跃而上,站定在擂台之上,甩了甩衣袖,将手别在了背后,环视着四周。
各派长老和掌门的神经都紧绷起来,仿佛见着什么恐怖的东西,深吸了一口气。
方才他飞出了一瞬间,周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而压抑。
“方才小徒顽劣,不甚把几派的弟子打成重伤,实在是我管教无方,只教他练好功夫,竟忘了教他手下留情,实在抱歉。”
说着,夏侯逵躬身随意拘礼,言语里带着讽刺与傲慢,看着方才落败的几大门派,眼神里流露着怜悯。
“少掌门,这人简直欺人太甚,欺负我们名门正派无人抗衡吗?”
白令门的一个弟子敲打着桌子,往周折渊身上看了一眼,脸上充满愤意。
周折渊脸上却毫无波澜,淡然看着台下的人。
“唉,这也不能怪我这小徒,毕竟擂台上,生死不论嘛,这受伤是难免的,诸位觉得是不是啊。”
夏侯逵继续说着
,言语里却越发放肆,挑衅着各大门派的忍耐程度,往四周的门派抛出一个调侃和轻蔑的眼神。
“夏侯长老此话说得未免太过了吧,我等皆知这比武规则,夏候长老又何必重新再提。”
台下一位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,不以为然地反驳起来。
夏侯逵见有人拆台,眉头微皱,一副不悦地看向老者,正巧对上老者混浊的眼眸,二人强大的气场对峙起来,竟然不分高下。
“这位掌门说的什么话,老朽替小徒给各位赔礼。”
“赔礼,我看是讨债吧。”
柳叶门的堂主柳如山轻轻一跃,半空中抛下一句,站定在擂台之上。
台下众人都有些诧异,看着出现的柳如山,有年长的长老的掌门认出了他。
当年比武之时,柳如山曾经和夏侯逵对战,夏侯逵年轻气盛,武功略盛他一筹,比武之时,人落下擂台,他还不肯放过,硬生生折断了他一根手指,两人从此有了过节。
如今过去数年,两人已经坐上了不同的位置,武功精进如何也犹未可知,只是方才从沐修的武功也能猜测几分。
台下各大门派都为柳如山捏了一把汗,一双双眼睛紧盯着擂台之
上的两人。
“柳堂主这是要讨债?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。”
夏侯逵显然也认出了当年的手下败将,不由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