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一日,兵马调齐,皇帝赐了虎符,大军向边关出发。
这消息很快传开,蛮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。
“这次他们又是谁挂帅?”蛮夷首领桑塔达怀中抱着美人喝着酒,下面坐着其他几位小首领。
“是武烯还有凌王府世子。”侍从跪下禀报,头低的死死的。
桑达塔怀中的美人将剥好的葡萄喂给他,“武烯,那位凌王爷的得力干将?还有那个残废病殃殃的世子?”
“正是。”
桑达塔不由得哈哈大笑,“这北羽还真就是没有人了,竟然派这路货色。武烯虽尚可,可惜和凌王爷比那可是差远了。那位病秧子世子来战场,他不是着急送死吧?”
其他的小首领哄然大笑,纷纷附和着大首领的话。
“凌王爷有没有消息?”桑达塔突然询问到。
“还没有消息。”
“多找找,一旦寻得踪迹立刻来报。”桑达塔眼中满是暴戾之气,“凌王爷的命,绝对不可以留着。”
“是。”侍从又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,“可汗,这封信是国师让小人带来的。”
“国师的信?赶紧递上来。”桑达塔立刻将怀中的美人抱到一边,打开信封。
看过之后,他又是一阵
震耳欲聋的笑声,“好,不愧是孤的国师,果然神机妙算。”
“攻破此城,指日可待了。”桑达塔亲了一口身边的美人。
美人一阵娇笑,“恭喜可汗,可汗这么英勇威武,必定是会成功的。”
桑达塔面上的笑容更盛,对侍从摆了摆手,“这几日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休息,等到时机成熟,我们一举攻城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“世子,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柳云笙看着慕夜溟,有些怀疑的问道。
大军出发,前是先锋营的人开道,从没有军师擅离职守的,这要是被朝中的大臣知道,怕是会用奏折淹死他们二人。
“莫翎可以模仿我的声音,其他事情他可以出面帮我拒绝挡掉。”
莫翎站在一旁,嘴角抽了抽,心中暗暗诽谤,但却不得不答应着,“世子世子妃,你们二位放心吧,这边有我和莫雨。”
柳云笙虽然不放心,但也无他法,“好,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,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。”
慕夜溟将一块玉佩递给莫翎,“必要时,这块玉佩可以派上用场。”
“切记,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离开了。”慕夜溟神色凝重的嘱咐道。
莫翎接过玉佩
放好,“是。”
“你做事我向来放心。”慕夜溟换上了暗卫的衣服,带上面具,柳云笙一身丫鬟的打扮。
二人离开了马车,武烯看到他们下车,有些奇怪的问道,“你们怎么下来了?”
“世子想要休息一会儿。”柳云笙低着头回答道,“还给我们二人派了别的任务。”
武烯没有多疑,只是叮嘱了一句,“那你们二人快去快回吧。”
“是。”柳云笙立刻拉着慕夜溟离开。
看到早就有人准备好马,柳云笙挑了挑眉,“你是早就做好打算了?”
慕夜溟点点头,他帮柳云笙调整好马鞍,“祖父那边耽误不得。”
说起凌王,柳云笙的面色也凝重起来,动作利索的跳上马,“那就快走吧。”
二人日夜兼程,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赶到了边关。
“是这里吧?”柳云笙看着自己师父给自己的画的地图,又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道观,有一处牌匾,写着“晖安观”。
“应当就是这里。”
慕夜溟上去敲了敲门,没过一会就有动静传来,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,“何人?”
“我是一净师太的徒弟,特别来拜访泽敛道长,找他有要事相问。”柳云笙客客气气
的对着小道人说道,“可否要看信物?”
只见门开了一条小缝,一个白嫩嫩的小手伸了出来,柳云笙将一净给自己的那枚玉佩放了上去。
小童子看了一眼,就将门打开,“原来是一净师太的高徒,快进来吧。”
“泽敛道长可在?”柳云笙看向那个小童子问道。
“道长现在还在打坐,不如你们二人等一等?”
“道长打坐一般需要多长时间?”若是在平日,柳云笙肯定不会多问,但今时不同往日。
小童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“有时候是半个时辰,有时候是三个时辰,看道长心情。”
柳云笙的心情瞬间沉落谷底,“这么久……”
慕夜溟拍了拍柳云笙,他虽然也十分着急,但这是第一次拜访,就算是再急,该有的礼数必须要有。
柳云笙叹了口气,在一旁的石凳下刚想坐下,就听到了一声浑厚的声音。
“小丫头,你来的倒是挺快。”
一个白胡子老人走了出来,衣袖飘飘,怀中抱着个拂尘。
“泽敛道长。”柳云笙和慕夜溟同时喊道,向他行了揖礼。
“你的事情,一净和我说了。”泽敛道长捋着自己的胡子,“老朽一净恭候你们多时了
,你们二人同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