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在他头上的刀放了下来。
既然慕夜溟已经想好了计划，柳云笙自然不会阻止。
但她方才看过，伏浅与徐丞相通信，一直都是固定的一个人。
他们的笔迹不同，贸然把信发出去，会不会引来怀疑？
她迟疑地看了看纸条，一时间有些发愁。
而慕夜溟却没有注意到这些，此刻的他已经大步走到了桌案前，拿起了一旁的毛笔。
他要自己写？
意识到这一点，柳云笙眼中划过一道异彩，她是见过慕夜溟的字迹的。
笔走龙蛇，形神具备，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字。
可是写归写，与模仿又是天差地别
怀着好奇的心理，她微微凑上前去，却惊讶地看到，慕夜溟手下笔锋不停，但落在纸面上的字迹却俨然换了另外一种模样。
“北羽败局已定，抓紧时机，速速出手。”
一行十六个字，竟然与纸条上的字迹别无二致，如果不是柳云笙亲眼看到，她完全猜不到，这竟然出自两人之手。
“这封信必须尽快传出去，待徐丞相有动作之时，便是战局扭转之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