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跪在了地面上。
坚硬的盔甲与冰冷的石板相撞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，仿佛掉落在人的心上。
这还是柳云笙第一次看到死蛊士死亡的情景，这样一个不知道痛为何物，更像是一个怪物的东西，在临死之前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。
他的头盔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上，露出了一张已经看不清五官的正脸。
那是一个无法推断出岁数的男人，他脸上的血肉已经被腐蚀殆尽，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。
如果不是对上了那双突然多出了几分光彩的眼睛，柳云笙根本不相信这是一个活人。
他痛苦地挣扎着，嘴上的皮肉已经消失，那双整齐可怖的牙齿不断蠕动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可最后却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，而是在血液流尽之时轰然倒地。
柳云笙简直不敢想象，像男人这样的情况，还有数千人。
他们被打造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，终生被操控。
而这些全部都是苗王做的孽。
她微微垂下了长睫，再没有一丝犹豫，厉声开口，“杀了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