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,根本阻挡不住赵长天的脚步。
听着那少女的哭喊声犹如汹涌海浪一般,一声更比一声大,不停从前方传来。
实际上像是英雄救美之类的事,赵长天从前一直都不敢做。
容易费力不讨好不说,而且还有极大概率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。
但一切重来一次,遇见这种事,实在不愿意像以前那样袖手旁观。
一心只想干脆趁着机会体验一把。
说是新鲜感也好,说是好奇心也罢,反正这件事赵长天是管定了。
深秋夜晚的浓雾弥漫整座城市,刺骨的寒风像是刀片一样生生刮着赵长天的面上。
随着越走越进,几束明亮的手电筒光芒映入眼帘。
借着手电筒的光亮,清楚看见四、五个头发烫成大波浪卷黄毛小混混围站在墙边。
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双手遮挡关键部位,蹲在地上,痛哭流涕。
为首的黄毛耍得最欢实,一只手抓着那少女的衣领,另一只手毛毛躁躁的在少女的白皙玉颈之上来回摩挲。
其余几个黄毛笑得前仰后合,其中一个催促着道:“刘哥,赶紧的吧,一会儿咱们还得坐车去通宵打麻将呢。”
这个被兄弟称为“刘哥”的小混混,便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刘凯。
他额头常年用浓密的刘海儿遮着,学的是港台的时尚文化。
人虽长得像只瘦猴,但这一带的小混混对他都还是挺尊敬的。
好像是因为他跟他的同类们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就是这种区别,令别人都对他毕恭毕敬,但这区别究竟是什么,知之者甚少。
有人私底下探讨过,这刘凯好像是有点地下社会的关系。
“干啥玩意儿呢啊,赶紧给我滚!”
这时赵长天已经来到几人身后,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,双手叉腰。
霎时间几人手中的手电筒都照向他,一个个顿时脸色一变。
随手抄起墙边砖堆上的一块砖头,骂骂咧咧的围了上来。
刘凯冲着一个胖子叫道:“把那小姑娘给我看好了!”
旋即恶狠狠的转头看向赵长天,瞪大双眼,问道:“你他妈混哪儿的啊!”
赵长天虽然手无寸铁,但这一身横练的功夫让他丝毫不惧这几个痞子。
“混你妈炕上的!”
赵长天连续两记闷拳,快如电闪似的狂捶在刘凯身旁左右的两个同伙头顶。
接着又以雷霆万钧之势,一把抓住刘凯的脖子,又道:“馋娘们儿了,就花钱找一个,没钱的话,就朝你妈要!”
“啊!哎呀妈呀……”
刘凯的两个同伙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手捂住头顶,龇牙咧嘴的呻吟着。
刘凯的脖子被赵长天这么一抓,瞬间血液逆流。
突然像是窒息了一样,紧握着砖头的手试图扳开赵长天,歇斯底里的说道:“松开……松开我啊。”
赵长天阴森森的瞧着刘凯,道:“你刚才的能耐呢?咋地,不是像撒泡尿那么简单啦?”
说着坚硬的手掌持续向刘凯脸上扇去,大嘴巴子抽得啪啪作响。
刘凯又是窒息,又是天旋地转,眼前金星乱舞,实在疼得不行,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。
按理说这几人平时都是跟着刘凯混的,见大哥有难,不应该在一旁干看着。
剩下的两个人疯了一样冲着赵长天熊扑上来。
拳脚施展得根本不成章法,就像是胡搅蛮缠一样,可真是将地痞流氓野蛮斗狠的习气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赵长天压根都懒得回头,右手掐着刘凯的脖子,左手狂扇刘凯耳光,以刘凯为支撑点,双腿灵活的纵身一跃。
“砰”“砰”两脚,猛踢在那两人脸上。
一秒钟后落地,紧接着又用这落地刹那间的弹力,急速又踢过去两、三脚。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连一丝的多余动作也无,可真是给这群鞍山本地的小混混好好地上了一课。
风驰电掣般的几记飞腿,完美的融合了李小龙当年提出的“像水一样”之理念,踢得那两人满地爪牙。
口中混杂着血水,面颊和下巴都已经彻底木了,趴在地上,满脸惊恐。
他们俩是以为自己的下巴被赵长天踢掉了!
就这么刹那间的功夫,赵长天力道刁钻、角度狠辣,一连在刘凯的脸上扇了近二十记大耳光。
刘凯脸上火辣辣一片红肿,仍旧被赵长天牢牢的掐着脖子,杵在原地,东摇西晃。
“以后还敢这样么?”
赵长天食指卷曲,用关节顶着刘凯的鼻子,像是微一用力,便要杵碎刘凯的鼻梁一样,叫道。
“说话!”
右手猛然一松,刘凯顿时如是一滩烂泥般,扑通一响,跌坐在地上。
本来瘦如灵猴一般的小窄脸,已经彻底肿了起来。
活脱脱像是一个重病在身的虚胖患者——浑身的那点肉全长在脸上了。
蜷缩在墙角的少女亲眼目睹整个过程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魂不守舍的怔怔地望着神情阴狠的赵长天。
而刚才骚扰她、强迫她的刘凯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