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虚直接把我从我娘怀里拽了出来,一把丢出了偏殿,我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,要不是魔族身体强悍,我就不是受轻伤而是可以飞升了。
等我爬起来的时候,殿门早已经关的死死的,不论我怎么敲打都没用,呜呜呜,混蛋啊!居然欺负我娘亲!
分神和大乘差了整整两个等级啊混账,归虚要是真的手下不留情娘亲绝对会被欺负死的!
我在殿外急得直跺脚,除了等待却不能做别的任何事。找人?呵,别开玩笑了,大祭司要强x族长,这事儿是别人能管的了得?是别人敢管的?
我一直在殿外的台阶上从天亮等到天黑,再从天黑看着东边冒出鱼肚白,直到重新变得光明,昼夜完成一个轮转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我转头,殿门打开了,晚菁已经换了一生衣服,慢慢的扶着门走出来。
她走路有些不稳,疲惫之色布满双眼,我登时在心里又把归虚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,然后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娘亲的腿:“呜呜呜,阿娘!你没事吧!我好害怕……”
害怕是假的,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。
晚菁淡淡一笑,带着些许苦涩,蹲下身,和我面对面。
“阿娘没事。蕤儿别害怕,有了隐魂珠,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,为了你,娘亲受这点伤又如何?”
我一噎,顿时失语了。
不会吧?娘亲啊,你如此辛苦的被归虚那啥啥了一晚上,难道就是为了隐魂珠?
我只感觉当头一阵乌鸦飞过,您知不知道,这种行为是交易?对于男人来说,您有一次成功的把归虚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啊!
把男人的尊严啪啪啪的踩,结果是很惨烈的,我抱着我娘亲险些泪如雨下,咋办,感觉归虚这个老爹是不会放过我的,接下来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,呜呜呜,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!
扶桑咳了两声,似乎是稍微缓过来一些了,他使了个清洁术弄干净手上的血污,淡笑道:“不碍事,将淤血吐出来,就没大问题了。我之所以答应归虚,并非是占了便宜什么的,而是因为……愿打服输!”
他托着我,将我举得稍稍高一些,然后偏头在我脸侧亲了一口,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打表情:“不过刚刚亲亲这么慌,是因为担心我吗?”
我无语片刻,认真的看着他,恳切道:“师尊,您的脸呢?”
扶桑腆着脸笑嘻嘻的凑过来,真诚的道:“啊!为师的脸,许是被亲亲吃掉了吧?”
我看着他,呵呵一笑,无比温柔的说道:“滚,远,一,点!”
扶桑道:“不行不行!滚远一点我们还怎么培养师徒感情?”
我道:“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你培养感情!说!你刚刚和我爹怎么回事?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?那你还……”
这个扶桑对于晚菁和归虚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,相反还可以和归虚打的半斤八两,如此人物,却那般随意就和晚菁签下了“不平等条约”,怎么想都叫人觉得无法理解。
他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一定要收我为徒?
若说别人是为了巴结魔族我还信,但若是扶桑……实力到了这般地步,他已经无需巴结任何人。
“我其实并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,或者说,我并不需要任何徒弟。但是现在……”扶桑微微顿了顿,继续道:“如果现在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收你为徒,那么也唯有如此了。只是,你并不需要对我有所拘束,在无人时,你完全可以将我当做正常朋友一般看待。”
我暗道,哎哟,这是打算和我交心呢?
于是,我道:“我不要,师尊你太老了,可能比我爹还老,我才三岁,怎么把你当正常朋友看待?忘年交虽然有很多,但是忘年交也都是培养出来的啊,咱两才认识一天,实在是交不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