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摆摆手,又想上手,但旁边的视线太过炽烈,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,只是抬了抬,终究没敢放上去。
“重新认识一下,我姓苏,叫湘仪,比你大个几岁,你叫我仪姐或者苏姐都可以,随你喜欢来。”
辛桃学着她的样子拱拱手,笑道:“辛桃,仪姐叫我桃子就好,这位是宋行水,我的侍卫。”
“侍卫?”苏湘仪仔细一想,很快就对号入座,靠近她咬唇小声道:“我记得清河县的县令爷好像也姓辛,这个姓并不常见,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。”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仪姐。”
她也没想过要瞒,既是要合作做生意,就应该坦诚相待,你怎么对人家,人家就怎么对你,她可不想第一次做生意就糊里糊涂的。
“深藏不露啊。”
苏湘仪后退一些再次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观察一遍,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,脚上的鞋子看着也很不合脚,脚后跟那边露出一大块缝隙,不施粉黛,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,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。
辛桃蛮不在意说道:“家丑不可外扬,但……仪姐既然拿我当妹妹,就不是外人,跟自己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原以为辛家那档子破事已经广为人知,没想到,还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。”
苏湘仪一脸疑惑的看着她,倒好茶准备听她讲故事。
“真要说起来也很简单,我娘是县令
爷的原配夫人,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过世了,没过多久,县令爷就娶了位继室续弦,不出几个月给我添了位同父异母的妹妹,现如今的我在辛府是什么位置仪姐应该清楚了。”
苏湘仪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一样的情绪,不觉得她可怜,更没有同情她,而是站在她的角度斥责县令爷。
“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爹,他也配当爹?不用猜都知道是个成功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,你的性格容貌肯定全都遗传了你娘,也难怪他们会容不下你,进门几个月就生了孩子,不是太奇怪了,你就没有怀疑过?”
辛桃摇摇头,苦笑道:“之前的我太傻太傻,一心沉浸在失去娘的悲痛中,认为是我的存在才害死了我娘,若非有祖母护着,早就被他们养歪了。
好在现在回过神来也不算晚,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,线索不好找,也没有证据,但不试一下也不甘心。”
苏湘仪抿了口茶,豪爽的拍拍胸脯,信誓旦旦说道:“放心,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,我开客栈以来,也交了不少的朋友,各条各道的都有,看在我的面子上,真要有事求到他们,他们也不会推脱。”
“不麻烦仪姐了。”
“这怎么能是麻烦,你是我妹妹,姐姐帮妹妹是应该的,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。”
又聊了一会,看了眼时辰,辛桃就要起身告辞,道:“仪姐,我还要去药材铺看
看,顺便裁几匹布料给他做几身衣服,再去牙行看看有没有顺眼的丫头带回去两个,事情还挺多的,就不多待了。”
掏出银两放在桌上,道:“这是饭钱,仪姐收好。”
“拿回去拿回去。”苏湘仪跟她来来回回推脱了一会,有些恼了,道:“你怎么回事,都说了你是我妹妹,妹妹来姐姐家吃饭还要收银子,哪有这个道理,快收回去,不然我要生气了。”
辛桃心里暖暖的,不再推脱,以她所言把银子收回,苏湘仪这才满意的笑了,又说道。
“我在镇上住了也有十年了,早就转了不知道多少遍,对镇上的各种铺子也有所了解,我这伺候的人也不少,没什么大事,正好我带你们去转转,有我在,那些人也不敢欺负了你去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要摆脱那些酒客又岂是容易的事,好说歹说还被灌了三大碗酒,连辛桃都险些没躲过,还好有宋行水帮她挡着,让她干别的可能还行,喝酒真真是难为了她。
终于从人群中挤出,苏湘仪无视身后刀一样的目光,亲昵的挽着辛桃的手沿着长街走,能透气就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开个客栈也不容易,生生把我的酒量练出来了,放在之前,我可是滴酒不沾,哪像现在。”
“虚伪。”宋行水始终盯着她攀着辛桃胳膊的两只手,淡淡的吐出两个字。
“嘿你这小子怎么回事。”苏湘仪回头怒视他
,道:“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永远不要说,我跟妹子聊天呢,关你什么事。
我告诉你,我可不是她,没那么大的耐性对你,真要把我惹急了,小心我大耳刮子抽你!”
宋行水不屑一顾的笑了笑,道:“能碰到我,算你有本事。”
轻飘飘一句话还真把苏湘仪的怒火勾了起来,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,被辛桃拦腰抱住,实在是搞不懂他们怎么这么不对付。
“好了好了,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都收敛些。”好不容易拦住苏湘仪,辛桃松了口气,侧眸看向宋行水,道:“你怎么回事,平常跟你说十句话都憋不出一个字,今天反倒一直在找仪姐的麻烦,她可是比你还要年长上一两岁,你也要叫姐姐的。”
“别别别,我可受不起。”苏湘仪拉着她转身继续往前走,嘟囔道:“我们不理他,让他一个人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