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这些个姑娘哪里还敢再推脱,搬了凳子,去厨房拿了碗筷,坐下闷头就吃,辛桃笑笑,把桌上的菜往她们面前推了推。
“慢点,别光吃饭,多吃点菜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两个丫头又赶紧夹菜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倒是听话了,但是没有感情,辛桃叹了口气,罢了罢了,这种事也急不得。
宋行水倒是一点没耽误吃,辛桃咬着筷子看了他一眼,再看看紧张到浑身僵硬的两个丫头,半点看不出他是个侍卫。
收拾碗筷,擦桌子自然轮不到辛桃插手,等所有活都忙完了,床铺也铺好了,辛桃才得空问两个丫头话。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小姐,奴婢们贱名不堪入耳,小姐若是不嫌麻烦的话,还请小姐赐名。”
略高一些的丫鬟上前一步跪地道,另一个有样学样,也跪在她身边,态度恭敬,低头不语。
“无论如何都是父母赐的名字,怎么能是贱名,说来听听。”
“是,奴婢荷香。”
“奴婢秋染。”
辛桃细细品味,赞赏道:“荷香,秋染,很好听的名字,不用赐名了,用你们原来的名字就好,既然你们跟了我,我也说
说我的规矩。”
“是,但凭小姐吩咐。”二人异口同声答道。
辛桃接过宋行水端来的水,喝了口端在手里,慢条斯理道:“第一,就是动不动就下跪的问题,我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,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户,买你们来是怕农忙时抽不开身,想让你们帮个忙。
我不管你们之前在哪当差,也不管规矩如何,在我这通通作废,你们记着,我们是平等的,没有高低之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这是什么说法,她们从来没听过啊,别说她不是普通农户,就算真的是,买了她们就是她们的主子,理性接受她们的跪拜。
“我讲话时不要插话,竖起耳朵听就好,有什么疑问等我说完再提。”
两个丫头不再说话,安安静静伏在地上认真听着。
“第二,还是刚才那句话,在我这,我们是平等的,你们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我,也不要一口一个奴婢的称呼自己,我叫辛桃,你们叫我桃子也好,辛桃也罢,都可,唯独小姐奴婢几个字,我不愿听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两个丫头都快哭了,荷香声音闷闷的,道:“小姐,第一条奴婢们还可以做到,这第
二条却是万万不可啊。
不论如何都是您把奴婢们买回来的,您就是奴婢们的主子,要奴婢们对着自己的主子称呼名字,实在是天大的罪过,别说老天不会答应,就是奴婢们也实在过不了心里的一关,小姐,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们了。”
辛桃皱眉看向背靠大树小憩的宋行水,她的要求很过分吗?
察觉到她的视线,宋行水慢慢睁开眼睛,淡淡道:“短时内她们确实做不到,还是要慢慢来,你们先起来吧,去把小姐的房间归置归置,过会伺候小姐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,怎么做又是一回事。
宋行水谈吐不凡,小姐对他也格外纵容,不管他本来身份如何,她们已经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半个主子,可小姐刚才说过,只能听她一个人的话,她们不敢贸然起身。
“起来吧。”辛桃万般无奈,别的人见她称呼一声小姐,下跪请安她都不会管,只有自己人如此,她会感到很不舒服。
“她们跟我不一样,牙婆子说了,她们自幼就入了奴籍,辗转反侧被卖到许多地方为奴,主仆观念在他们心里早已根深蒂固,你突然说让她们不要
把自己当成奴婢,她们无法适应是一回事,无法接受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辛桃突然很认真的看向他,道:“那你呢?如果我说不让你与我主仆相称,你会怎么做?”
宋行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道:“我早已不把你当成是主子。”
而是必须挂念的人,必须保护的人,必须照顾的人,必须……在乎的人。
辛桃突然有些听不懂他的话,可不管怎么问他都不打算再开口,等两个丫头出来伺候她休息时,悄悄的回了前院。
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,说透了就没意思了,这还是跟辛桃学的。
“小姐,今天奴婢守夜,就睡在外间,您有什么吩咐就唤奴婢,夜晚太黑,奴婢为您掌灯。”
辛桃原想摇摇头,想起宋行水说过的话,立马不敢了,怕伤了她们的心。
荷香本还担心小姐会赶她走,见状万分欣喜,小心翼翼把帷幔放下掖好,又端来茶壶茶杯放在旁边的小凳上,灭了灯窝在外间的椅子上,即便已经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,没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声也还是不敢放心睡。
翌日天还没亮,辛桃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昨天刚回来还没觉得有什
么不对劲的,睡了一觉之后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,尤其是一双腿,又酸又疼,抬都抬不起来。
胳膊也是,明显比之前肿了一圈,这副身子果然还是经不起磨练,赶紧到空间拔了些消肿的药,喝了些灵泉水缓解疲劳,再睁开眼时,荷香和秋染已经端着铜盆走进,掀开帷幔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