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姑娘,情况不对的时候马上抱着她的大腿开始求饶,您是姑娘,老板娘绝对不忍心对您下手的,这招绝对百试百灵。”
辛桃还是犹豫,宋行水兀自一笑,“我陪你上去。”
等的就是她这句话,辛桃拿起一边的匣子,拉着他就往楼上走,刚上了一格台阶,门突然开了,苏湘仪阴沉着脸,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他们俩,宋行水眸光一沉,反手把辛桃护在身后。
“自己上来,其他人不得踏入二楼半步,尤其是你,宋行水。”
除她以外,剩下的人当中武功最高的就是宋行水,不让他上去也很好理解,荷香抬头看着她,“奴婢陪小姐。”
“站住。”苏湘仪视线落到她身上,微微一笑,“我说让她一个人上来,听不懂?我没有那么多耐心,在磨光之前,辛桃,你最好快点下决定。”
辛桃叹了口气,知道这次把人气惨了,拍拍宋行水的肩膀,“你在下面,我自己上去,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放心,更何况,最起码的自保能力我还有。”
言罢,从他身后绕出,奔着石头镇一霸的房间去,苏湘仪的软剑并未移动,她指的不是辛桃,是宋行水。
“接
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,不要仗着自己武功高就妄图挑衅我,我的剑可不长眼,伤了她碰了她,我不负责,但是你就算杀了我,她的伤也难以痊愈。”
看着辛桃一步步靠近,宋行水彻底挪不动步子了,目光中酝酿着杀气,“你若敢动她,我必屠了整个城给她陪葬,不信,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苏湘仪面色一僵,手微微抖了一下,不愿被人发现仍旧佯装镇定,在辛桃进屋后,这才将剑重新缠到腰间,嘭的一声关上门。
“何必呢?”辛桃左手搭在木匣上轻点着,目光平静与她对视,眼睁睁看着她最后的坚持,在目光触及到木匣时一点点崩塌。
“她……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?”
“瞧你这话问的。”辛桃勾唇一笑,“自然是贺知柠给我的,不然你以为我会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吗?”
“她人呢?”
“走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不知。”
苏湘仪咬牙,吼道:“你不知?你不知就让她这么走了?!她不会武功你知不知道!”
说着转身就要走,根本无意去看匣子里到底是什么,辛桃拿起仍旧顺滑的锁头,“真是个好东西,匣子都被岁月腐蚀成了这
样,它却完好无损,仍旧亮的惊人。”
苏湘仪脚步一停,猛然回身要夺走她手下的盒子,然而,辛桃只是微微用了力便让她动弹不得,唇角带笑,对上她明显讶然的目光。
“你会武功?”她竟然一直没发现,还傻傻的当她是无害的小白,兔……只怕,连跟她朝夕相处的人都不曾发现过吧。
“三脚猫功夫而已,比不上仪姐一声吼就能震破人的耳膜。”
“你待如何?”苏湘仪神情恍惚的跌坐到凳子上,望着木匣发呆,“这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,是我的大半天命,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不要动它。”
“仪姐还不明白吗?”辛桃左手一勾,木匣落到了腿上,瞟了眼她右手被血染透的绷带,“倘若我真的对你存了不好的心思,在路上就把锁解开了,这东西对大多数人而言确实有些难度,但对我……”
啪嗒一声,只用了三两下,锁就开了,木匣应声开了条缝,辛桃并没有打开,而是放回到桌上,推到她面前。
“且不说你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就算你知道,这时候追过去你觉得她会见你吗?
她的心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,若非被体内的毒绊
住脚步,她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,你若当真为了她好,就该让她去想去的地方,或许多看看这大好河山,她的郁气会逐渐消散,郁气散了,心结解了,她的病也就好了,其实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,为何一直箍着她?”
苏湘仪抬眼,苦笑一声,“若非我箍着她,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,那人活着的时候,她虚与委蛇,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心中有他,知道她亲手了解了他的命,她才意识到早已爱他入骨,如今的她,又何尝不是在赎罪。”
辛桃瞪大着眼睛,满是震惊,她猜到可能是为情所困,却无论如何也没猜到还有这么一层,亲手了解自己所爱之人,这种痛苦她不曾尝过,却也知道味同嚼蜡,心似插了千万刀,拔都拔不出。
“很奇怪是不是?”苏湘仪笑着笑着就哭了,“那里出来的每个人都很奇怪,只要被带进去,我们的生活里就只有三个字,活下去,不择手段的活下去。
她为了活下去,时时刻刻压抑着内心的悸动,即便承欢身下,也还是不肯让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,而我……”
摸了摸有些剌手的木匣,苏湘仪边哭着边将其打开,里
面整整齐齐排列着的,是……坠子,人形的坠子,通身碧绿,面部表情却绘声绘色,足以让人看出他们曾经承受过的痛苦。
“她既然把匣子给了你,应该也跟你说了一部分我的过往,他们是谁不用我再介绍了吧。”拿出来摆到桌上的时候,她的动作很是小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