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哥,你没事吧。”秦黎川轻咳着靠近,看到他嘴角的笑意,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。
“卿哥,你怎么了?从见到那个什么什么辛姑娘就跟丢了魂一样,你别告诉我从瑜洲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见她啊。”
魏长卿挑眉,“有何不可?”
原本他是没这个想法,就是心血来潮想故地重游,没想到会碰上她,辛桃的一举一动确实与别的女子差别太大,也难怪宋行水会对她情有独钟,一心一意。
“卿哥,你跟我开玩笑呢吧。”秦黎川目瞪口呆的摇摇头,“那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,真要娶了她哪还有你的好日子过,说不定兄弟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,更何况,上面那位已经注意到了你,你的婚事已经不由你做主了啊卿哥。”
魏长卿夹,紧马腹往前走,冷笑一声,“他灭我魏府上下一百多口人,我还没找他算账,他还想操控我?真当自己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他要是还想在那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坐着,就应该知道什么事能管,什么事不能管,否则,我不介意换个人。”
“我可不是朝堂上的老顽固,血统什么的于我而言无关紧要,哪怕是路边的乞丐,只要我愿意,也可助其坐上高位。”
咣的一声,一锭金元宝落到了路边的破碗里,断了一条腿的老乞丐抬起头来,目光清明,面对大多数人从未见过的金元宝神色无丝毫波澜,就只是跪伏在地上恭敬说了句:多谢贵人赏赐。
“他就是你跟我说过活下来的那个魏家小子?”
回去的路上就没有那么着急了,辛桃和苏湘仪慢悠悠走在官道上,帷帽下,辛桃的脸并未缓和多少,好在是不像刚开始那般难看了。
“嗯。”淡淡应了一声,“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。”
“他说要取一人性命,我虽看不到你的脸,也能感觉到你很紧张,你知道他要杀谁?”
静默了一会,辛桃沉声道:“不出意外的话,是心宝。”
苏湘仪猛然转头,手下缰绳都握紧了,干巴巴的笑了笑,“不可能吧,好歹也是将门之子,怎么会跟个小丫头过不去,心宝才多大,哪里会招惹他,你肯定在跟我开玩笑,不好说就不说,我不问便是。”
“我拿什么开玩笑,也不会拿心宝的命开玩笑,你知道的。”
她确实知道,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,她想不通二人会有什么牵扯,难道说……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,很快被她摇头否决,不可能不可能。
辛桃将她的小动作
收入眼底,“你猜的不错,心宝确实是他的仇家之女,还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。”
“你们怎么把她救出来的?”
宋行水武功如何她没见过,但魏家的家传绝学她确实略有耳闻,即便是宋行水能打的过魏长卿,对上他那些护卫也是要落下风的,非死即残,再拖着桃子和心宝,活下来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。
除非他的武功路数与大多数人不同,反其道而行之的话成功的可能性还可能大些。
“不是我们救的,是……”
“她自己跑出来的?我怎么没看出这丫头脑子这么好使。”
辛桃隔着帷幔白了她一眼,“敢不敢听我把话说完?”
“敢敢敢,你说。”苏湘仪不再插嘴。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救心宝的便是魏长卿,当时我还住在石头村,是他把心宝带到我这来看病。
心宝口口声声求着我让我去救她娘,而魏长卿却以她同村人的身份百般阻挠,把她娘说成了浪荡妇人,不值得救,我听着恼火,让行水把他扔了出去,你猜我再碰到他是在哪?”
苏湘仪脑瓜子一转,打了个响指,很有自信的说出了两个字,“刚才!”
这下辛桃连白眼都懒的翻了,罢了,反正这人脑子转不过来也不是一
时半会的事,何必纠结这个。
“是在心宝的家,凤凰村。”
“他去那里做什么?”
又是一个笨的不能再笨的问题,她做了几下深呼吸,耐着性子解释着:“那是他仇家所在的地方,不看着人一个个的死光他能放心?最让我恶心的是,他竟然想把这件事按到我和行水的头上,所以才说那些话故意把我们引了过去。”
苏湘仪皱眉,脸上写着三个字:不明白。
“他早就知道了心宝躲在后面,故意说了些侮辱她娘的话,换做是你,你会如何?”
“老娘上去就把他的嘴撕烂!”
“心宝可没你这般有魄力。”辛桃被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逗的发笑,“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求我,甚至要给我跪下,每句话都是在为她娘辩护,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,最看不得旁人的眼泪,即便是知道为时已晚,也还是去了。”
“然后呢?出事了?”
“自然。”想起当时的画面,辛桃忍不住皱紧眉头,那真是噩梦般的一天,“凤凰村的人死了大半,就只剩下三个,似是被什么药物控制,失去了心神,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,他们甚至已经不会说人话,只是呜呜咽咽的叫着。”
苏湘仪亦皱眉,“你们为了防
身,只能对他们出手,他们是心宝的族人,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