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早早做好了防备,入夜,喝的醉醺醺的彭老大扛起大刀就带着小弟们往二楼冲,所到之处酒气冲天,对方老的老,小的小,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,迷药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,为了鼓舞士气,首当其冲就踹开了宋行水的房门。
迷迷糊糊看了一圈,什么到了他眼里都成了重影,好不容易找到安稳躺在床上的宋行水,迷惑回头,“你给他下药了?”
小六看了一眼,视线也有些迷离,紧接着摇摇头,“老大说不需要,谁敢下啊,我怎么瞧着像是睡着了?”
“这么大的动静还能睡着?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。”彭老大的酒劲下去了些,抬起大刀对身后的弟兄们喊道:“给老子杀,宰了他们一人奖一个金锭子!”
今夜注定很漫长,彭老大砍了几刀,连宋行水的衣角都没碰上,床榻都被他砍烂了,这人就跟鬼一样飘来飘去,喝了酒有些力不从心,没几下就挥不动刀了,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真他娘的邪门了,是我眼花了不成?小六,你来!”
半天没动静,彭老大扭头看去,人在,魂却跟丢了一样,不知看到了什
么,目瞪口呆,眼皮都不抖一下,叫了几声没反应。
气急之下,他一巴掌拍了过去,人轰然倒地,都硬了,愣了愣,猛然转头看向其他人,他们的状态跟小六一模一样,不出意外的话,已然死了许久。
咣啷,随着大刀往旁边倒去,他的腿也阵阵发软,没有了支撑点,跟着瘫在了地上,身下湿了一大片,回过神来往榻上看去,正对上一双泛着寒光的眸子。
“真不经打啊,我还没过瘾呢,怎么就剩你自己了?”宋行水摇头叹息,看了看指间夹着的银针,“你是想跟他们一样,还是再苟延残喘一会,看看我怎么折磨你?”
彭老大咽咽口水,已然吓的大小,便失,禁,他就跪在一滩污秽中不停磕头求饶,“贵人饶命,贵人饶命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人,再也不敢了!贵人饶命……”
宋行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,掩住口鼻冷冰冰吐出两个字,“真脏。”
手起剑落,他的头跌入污秽中滚了一圈,最终面对着倒下的小六缓缓闭上眼睛,屋里的气味恶心的人作呕,宋行水起身,边擦着剑上的血边往楼下走,他的脸上身上也染了血
,可他毫不在意。
祁老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他,每人手里都拿着火把,店家也已打点好,早就不知跑哪去了,看到他这副样子,谁也没说什么,将火把扔到驿馆周围的油中,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。
快些找到人,就能快些回去见到辛桃,不过离开一天,他就好想她。
心宝那边有了保障,辛桃总算安下心来睡了个好觉,再三考虑之下,还是决定用宋行水准备的那张设计图,对于江湖中人,他确实更了解一些。
绮娘没有跟着宋行水他们离开,此事便交给绮娘去办,刚收拾好正准备让荷香去叫人呢,她就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没来的及倒掉的洗脸水。
“怎么了慌慌张张的?”
荷香缓了几口气,急促道:“回小姐的话,绮娘来找小姐商量铺子的事,还带回来几个陌生人,苏姑娘拦着不让那人进门,现在外面就快打起来了,您快去看看吧!”
辛桃拽着屏风上搭着的披风,往身上一披,火急火燎就往外走,来人是谁,她想她已经知道了。
“心宝可在前厅?”
“原是在的,但苏姑娘看到打头的人就猛的变了脸色,拔
剑将人拦在了门外,还让江少主带心宝小姐离开,现在应是在屋里,奴婢瞧着那人也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。”
辛桃冷哼,可不就是见过,人面兽心,披着狼皮的恶心家伙!
“让江少主带着心宝去前厅。”不论怎样,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,万一魏长卿要声东击西,只靠江牧舟一人,恐怕难以抵挡。
刚拐过月亮门就听见苏湘仪带着冰碴的声音,“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,你确定还要赖在这?”
魏长卿不紧不慢,语气中满含笑意,“魏某是诚心诚意登门拜访,客人来了却不让进门,这算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?”
“呸!就凭你也算是客人,老娘没把你一剑挑了就算是客气的!魏长卿,你这脸皮当着比城墙还要厚!”
“承蒙赞许,跟京城的城墙比起来,却还是差几分,不知苏姑娘可曾去过京城?魏某瞧着苏姑娘,像极了一位故人。”
气氛明显一滞,在苏湘仪准备动手时,辛桃总算气喘吁吁赶到了,“仪姐,过来扶我一把。”
所有人应声抬头,绮娘还奇怪呢,怎么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?当即扯着苏湘仪往前厅去,
一左一右扶着辛桃落座,没人拦着,魏长卿等人自然而然走了进来,在他们身后,还跟着好几车的礼品,都用红木箱子装着,红布盖的严严实实。
“辛姑娘,魏某这厢有礼了,看辛姑娘行动不便,可是昨日骑马磨伤了腿?”
辛桃双眸微眯,“不牢魏公子费心,比起这个,我倒是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,魏公子这般纠缠,究竟所为何事?昨日拦下我的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