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了什么甜言蜜语,瞧把你高兴的,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,就这点出息。”施小玉送茶水过来,看她痴痴的模样,笑着剜了她一指头。
辛桃抿唇而笑,并没有否认,最后看了一眼,小心翼翼收到了书桌的抽屉里,这是他这的第一封信,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,以后想起来也是个美好的回忆。
“你说,我要不要给他回个信啊。”
“合着你捧着杯茶愣了半天,就是在想这个。”施小玉差点被她的话呛着,擦擦嘴角的水渍接着道:“扬州离这可不怎么近江少主说了,这封信是用他们镖局专驯养的鹰送的,那都还要好几天才到,你现在寄过去,等到了他们也回来了,寄过去给谁看。”
辛桃点点头,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,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“等他们回来,湘思阁也可以重新开张了。”
“哦,原来是在等某个人啊。”施小玉神情有些黯淡,叹了口气,“果然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是抵不过一个宋侍卫的,比不过,不能比啊。”
“说什么呢!”辛桃作势要打她,一张脸被逗的通红,施小玉笑着跑到一边,“瞧瞧瞧瞧,恼羞成怒了不是,大家都是女人,我又结过婚还
有两个孩子,你那点心思要是再不知道,还配当你姐姐?”
“我……我是等着江家主的消息,等他回来商定好才能开张!咱干的事拍卖委托的生意,手底下没有人,拿什么去给客人办事。”
“是是是,做生意这方面我确实说不过你,你说什么都对,我也不跟你争。”施小玉暧昧一笑,“但是感情这方面,你可就不如我了,听姐姐一句劝,趁现在你们都还年轻,赶紧把事办了,要是犹豫不决把人弄丢了,有的你后悔。”
在她发火之前,施小玉先一步撤离战场,回到前厅看娃了,辛桃拍拍滚烫的脸,等热度下去之后,算了算日子,好像是时候去药铺瞧瞧了。
贺知柠和翠竹走了之后,苏湘仪买了个叫香露的丫头,安排在药铺做明面上的掌柜,又从客栈抽调了两个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小厮到药铺打下手。
听说这丫头学过医术,认得不少药材,还能看些小病小灾,刚开始她还有些怀疑,这么长时间也没收到帮忙的消息,也就信了。
秋染在心宝身边伺候惯了,又懂的如何让小孩子开心,辛桃便暂时把她留在了心宝身边,只带了荷香出门,到底名声摆在那,从前门挤,
进去不现实,主仆二人便悄咪,咪从后门溜了进去,抬眼就看见苏湘仪躺在院中的吊床上荡来荡去,悠闲快活的很。
这吊床原本没有,是她后来又让人扯的,刚好院子里有两棵粗,壮的大树,闲着也是浪费,不如就利用起来。
“让你来看铺子,你还真就只是来看看,如何,我这吊床可还合你的心意?”
“刚刚好。”
苏湘仪正做着躺在钱堆里数钱的美梦,一时没反应过来,顺嘴就答了这么一句,等察觉到声音的主人是谁之后,猛的睁开眼睛,一个翻转落地,轻咳一声,莫名有些尴尬。
“怎么来也不说一声,今天是义诊的日子?”
见她神色晦暗不明,苏湘仪低头看了一眼,倒抽一口凉气,她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,就好像刚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一样,赶紧找到软剑把衣服束好,摸摸鼻尖冲她呲牙一笑。
苏湘仪: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?
辛桃:你猜?
一番眼神交流之下,苏湘仪败下阵来,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往大堂走,拐过月亮门时险些与横冲直撞跑进来的香露撞个正着,荷香挡在二人面前,皱眉呵斥,“放肆!谁教的你如此莽里莽撞,规矩都学到
哪去了!”
香露骇了一跳,来之前她就知道知柠药铺背后的主子并非买她的姑娘,现在看来,应该是戴帷帽的那位了,只看气质就让人不自觉低下头,成恭敬之态。
“奴婢见过小姐,不知小姐驾到,这才冒犯了小姐,奴婢实属无意,还请小姐见谅。”
辛桃从荷香身后绕到她面前,动作轻柔的将人扶起,笑道:“没什么,我这丫头警惕惯了,并非有意训斥你,我代她跟你赔个不是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“行了。”苏湘仪最是受不了这些虚礼,“着急忙慌到底出了什么事?这个时辰正是人多的时候,你就这么跑进来大堂谁坐镇?”
“奴婢便是要说这事。”香露神色凝重,深吸一口气道:“今日奴婢跟往常一个时间点开门做生意,发现人比往常多了一倍还不止,起初奴婢也没多想,只以为他们是专门来等小姐看诊的,按照他们的要求给他们拿了药。
慢慢的,奴婢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,出去看了才知道,之前拿过药的人都还聚在外面,成群对着药铺指指点点,语气愤慨,面色也很是难看,奴婢唯恐是抓错了药,走过去询问他们不肯说。
有位好心的老者告
诉奴婢是有人在外散布谣言,说知柠药铺早已易主,原来的掌柜带着丫鬟远走高飞,不知去了哪里,早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,新任掌柜是个完全不同医理的女娃娃,很可能在治疗过程中要了他们的命。
他们不信,一大清早就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