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二连三有人窘迫的红了脸,越想越觉得讽刺,纷纷扔下手里的东西开始赔罪,痛恨自己耳朵根子软,听信了小人的谗言,这才错怪了贺掌柜。
“无妨。”女子道:“一个人说可能还达不到这个效果,现在看来,有不少人觉得我身份有问题,如果我不自证清白,这样的传言会越来越多,我也疲于应付。”
“不知……贺掌柜打算如何自证清白?”
“身份可以做假,医术却不能,如果你们还信的过我,要看诊的人来这边排队,至于之前浪费的药材,我会让香露重新抓一份给你们,算是对你们信任我的补偿,不收费。”
这让他们越发愧疚,纷纷摆手拒绝,“贺掌柜,该给的诊金我们一分都不会少,要补偿也该是我们补偿你啊,你不计前嫌给我们看诊,我们如何还能空手套白狼。”
“不必多言,第一个站到前面来。”
“奶奶,您先来吧,真是不好意思,让您等了这么久,来我扶您过去。”香露扶着位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走到帘子前,还贴心的为她拿了把椅子让她坐下,“小姐,这位奶奶来了许久了,一直坐在大堂
等着小姐呢。”
意思就是这位老妇人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,一帘之后的辛桃点点头,脸色有了些许缓和,坐直身子,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给她把脉,便把脉还边跟她聊着天,借此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“老奶奶,您今年贵庚啊。”
“那可真是长寿了,您放心,您身子骨硬朗着呢,但只身子骨硬朗可不行,心里也要放轻松,每天开开心心的才好啊。”
“您和儿子住在一起啊,那他一定很孝顺,含饴弄孙的生活,您可一定要好好享受。”
一老一少二人相谈甚欢,片刻后辛桃收回手,由香露抓药,她口述,配合的十分默契,在老奶奶要掏钱的时候,香露说什么也不肯收,强硬的塞回去之后,配合着她的步伐将人送出门去。
接下来的每个人都是如此,氛围轻松随意,辛桃也没那么小气,他们愿意低头,她也愿放下成见。
正午十分,镇上某一家药铺突然着了火,掌柜的和药童不知所踪,火势极大,就算邻里邻间及时将其扑灭,也早就烧成了废墟,好在没有牵连到周围的铺子。
“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着火了
?”
“天干物燥的,什么稀奇事没有,这都多长时间没见场雨了,行了,扑灭了就好,还好我的铺子没遭殃,这孔掌柜也真是的,自己出门也不知道先把火灭了……不对大白天点什么火啊!”
“可不就是这么回事,真晦气!”
而他们口中的孔掌柜,正躺在一处密不透风的小黑屋中,迷迷糊糊醒过来想动动手脚,发觉被什么东西束缚着,后脖颈疼的要命,嘴里也塞了东西,眼上还蒙了块黑布,根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,更不知道这是哪里。
“孔掌柜,别来无恙啊。”
静悄悄的突然出现阴寒至极的女声,而且,这声音的主人化成灰他都认识,想到可能是知柠药铺的事出了纰漏,心里更是七上八下,唔唔唔的扭动挣扎着。
“原本呢我是不打算留你了,偏偏有人说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,只能随了她的意,留你一口气,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呢,孔掌柜?”
“唔唔唔唔唔,唔唔唔唔唔唔唔!”——你不能动我,衙门不会放过你!
苏湘仪听懂了他的意思,冷笑一声,“衙门?原来孔掌柜还指望着衙门来救你,就
算你活着出去报了官又能如何?谁知道是我动的手呢,孔掌柜,你在石头镇风评如何,不用我多说也该知道吧,你觉得,他们是信你,还是信我呢。”
“唔唔唔唔唔唔!”——你到底要怎样!
“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,不然孔掌柜觉得我大费周章把你绑来着作甚?跟你喝茶聊天,畅想未来吗。”
“唔唔唔唔唔唔唔,唔唔唔唔唔唔唔,唔唔唔唔!”——我跟你无冤无仇,何来的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!
孔掌柜根据声音辨出了她的方向,蠕动着朝她靠近,忽的脑袋一沉,他直接面朝下砸到了地上。
“事到如今,孔掌柜还是这么硬气啊,我跟贺知柠什么关系,孔掌柜不知道,还是不清楚?你造谣生事,险些毁了她的药铺,还在这跟我满嘴放狗屁,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头上有几只眼啊。”
苏湘仪一个没忍住还是下了杀手,在孔掌柜身上刺了七八个洞,但每一下都避开了致命点,还好荷香始终记得小姐的叮嘱,末了及时拦了下来,这才留了他一口气。
地方并不偏僻,找的话
还是能找到,并不担心他会流血过多死在里面,二人没有马上赶回去,偷偷摸摸找了个客栈,让店小二拿钱买了两套差不多的衣服,浴汤里放了好多的香粉和花瓣,味道浓郁到她们直打喷嚏,鼻子痒的不行。
强忍着不适感简单冲了个澡,确保身上没有血腥味了,换上衣服有说有笑回了药铺,说好一个时辰才刚过去一半,听说贺知柠亲自坐镇看诊,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来,队伍歪七扭八排成了长龙,绝大部分是男子,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