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
苏湘仪手搭在辛桃肩上,控制了力度没有干扰她换药,咧嘴一笑道:“果然我们桃子是小福星,把好运都带给了你,你可得更加好好护着她,不然我可不饶你。”
原本江少禹都已经准备好开溜了,奈何苏湘仪回来的及时,他想着再留一会跟她一块出去,听到这话,突然又后悔了,决定太草率!
宋行水老实躺着,任由辛桃给他喂水,好几杯下去,口干舌燥的感觉才有所缓解,凉凉的视线这才有机会落到江少禹身上。
“当着我的面欺负她,真当我死了?”
江少禹摸摸鼻子,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来保证自己的安全,“她都说了是合作,总不能让我干出力没有收获啊,我提个小要求怎么了,又没有刻意为难她,到你嘴里反倒成了欺负她了,你哪只耳朵听见,哪只眼睛看见了?”
宋行水嗤笑,不小心带动了伤口,疼的脸色一阵发白,他强忍着才没有身,吟出声,“我一没瞎,二没聋,该听的都听到了,该看的也全都看得见,你要跟她讨人,也得问问那人答不答应,否则不是为难她是什么?”
“她要是答应,我还用的着找别人帮忙,真是站
着说话不嫌腰疼,你倒是如愿以偿了,有没有想过你兄弟我现在还是单着的。”他幽幽道。
这话辛桃有些听不明白了,她可以肯定苏湘仪不是江牧舟的亲生母亲,这两个人完全找不到相似之处,为何他就非得执着于仪姐呢?
宋行水看出了她的疑惑,开门见山道:“江牧舟也不是他的孩子,原本是个弃婴,被抱到他身边暂时养着的,之所以没跟孩子说清楚,是看他太小,怕他接受不了,等他再大点,有本事有能力了,想去找他的亲生父母再跟他说也不迟。”
一番话,惊到了在场的两位女性,辛桃和苏湘仪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,看江少禹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。
“看我做什么?孩子又不是我抱回来的,要不是看他可怜,当初那个女人狠心走的时候,我就该把他扔了,也省得他天天在眼前,转悠的我心烦。”
不满他云淡风轻的模样,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在他身边养了七年,还有的感情也都有了,他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要把孩子扔了的话,万一被听到,岂不是……
“江少主,您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啊。”
秋染的声音自门外传来,紧接着“哐啷”一声
,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,窗边有一人影闪过,身高只够看到脑袋。
辛桃皱眉,牧舟这孩子,表面上看着坚强倔强,实际有颗脆弱的心,方才的话定然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,正准备去看看,苏湘仪已经先她一步疾步往外走,将来也要做一家人,早些相处相处也是好的,她坐回床畔,不去打扰。
再瞧江少禹浑然不在意的样子,心里很是不舒服,压了块大石头上上不来,下下不去,她忍不住说:“无论怎样你都是他认可的父亲,你不去看看?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,这话我又不是第一次说了,只不过前面的他都没当真,以为我在开玩笑罢了,早说开了也好,已经七岁也不小了,往后越来越难管,你以为便宜爹好当呢。”
辛桃咬咬牙,心里的不舒服已经转为了怒火,“有你这么个父亲,真是他最大的不幸,你还是离仪姐远点,别糟蹋了她。”
江少禹轻啧,眼底写满了不愉快,他耸耸肩,“这件事还真不是你能决定的,只要我得到她的心,就算你再反对又能如何?”
说完,在宋行水警告的目光中退了出去,门一掩上,他就变了张脸,苦笑又无奈,往江牧舟住的地
方走了几步,见门口没有人,又掉头回了自己的房间,臭小子是他的半条命,他怎么可能不在乎,越在乎就意味着将来越不能失去。
“他只是在害怕。”屋里,宋行水知道辛桃心里不痛快,握着她的手跟她解释道:“我曾经在镖局住了一年,对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就习惯了。
江少禹对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疼到了骨子里,但他不会表达出来,只会憋在心里,默默付出,为了让我教他,他差点连尊严都不要了,在外人看来他们势同水火,两不相容,实际上是一个不敢,一个不懂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辛桃反手握住他的大掌,给他按摩手指,闷闷道:“我只是心疼牧舟,他也不过七岁而已,再长一个这么大的他也还不到及冠之年。
仪姐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离开他,久而久之又忘了他,他自幼身边就只有江家主一位父亲,不管是从心里上还是生理上,都是依赖的,江家主冷淡的态度是把他推开了不假,可也伤了他的心,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可不是个聪明的法子。”
宋行水勾唇一笑,歪着脑袋看着她,道:“那依染染来看,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让两边
都不伤心呢?”
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辛桃依旧不受控制的红了耳朵,她咬唇略显娇羞的看着他,“你到底是从哪知道我的小字的,我可没告诉过你。”
宋行水勾唇一笑,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,“偶然听老太太叫过就记下了,染染,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