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辛桃挑眉,顿时来了精神,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“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?仪姐昨夜里醉的连我都不认识了。”
“奴婢瞧着江家主不像趁人之危的小人,应当是昨日船上小姐那番话起了作用,苏姑娘想通了,接受了江家主,他们早就已经拜过堂,这周公之礼原是洞房花烛夜那日就该有的,江家主为苏姑娘当了这么多年和尚,叫谁谁能不感动,您说是不是?”
辛桃笑了笑,“确实是这么个理,她警惕性高,就算是醉酒旁人轻易也很难近她的身,能想通也不枉我废了那些个口舌了。”
荷香跟着笑了笑,摆出妆奁盒捧在手中,“小姐瞧瞧戴哪个好?奴婢知道您不喜欢这些个累赘东西,可今日到底是不一样的,大好的日子不能再跟之前一样朴素了,戴个耳环或者珠钗也好啊。”
今日确实特别,辛桃也不推辞,挑了镶有红宝石的簪子和耳环,“就这两样吧,跟我那套刚做出来的衣服颜色相配,今日就穿那件了。”
“嗳!奴婢先给您戴上再去拿衣服。”
早饭摆在了前厅,梳洗打扮换衣服,已经过了卯时三刻,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起来了,辛桃到的
时候,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,院子里的桩子换了新的,祁老他们每天起床都会打上一会,练到满头大汗才作罢。
“呦,这颜色果真是没挑错,瞧瞧穿着多好看。”施小玉正在把饭菜摆上桌,抬眼就看见了一抹红,再看辛桃穿着这身衣服的气质,用惊艳都不足以形容。
“可不,辛姑娘肤色白,穿红色正正好。”绮娘也不吝夸赞。
祁老却觉得她的话有疑义,拿着干巾擦着汗,道:“辛姑娘长得好看,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,可不单单是红色。”
“是是是,瞧我这张嘴,险些说错了话,辛姑娘底子摆在这,当然是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他们脸上带着真诚,夸起人来也都很自然,辛桃没有半分不适,嘴角含笑大大方方坐了下来,其他人这才跟着落座,两个孩子都起了,还不见江少禹和苏湘仪。
“昨夜里喝了那么多酒,怕是难受的紧,我去看看,顺便把醒酒汤送过去吧。”施小玉如是道,刚一起身就被辛桃制止,“不必管他们,他们饿了就会想着找东西吃,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苏湘仪扶着腰出来的时候,早饭已经吃到一半,在她身后跟
着一脸餍足的江少禹,张开手臂在她两旁护着,生怕她一个腿软摔倒在地。
女子在这种事上脸皮都是薄的,不管是知道真相的还是不明真相的都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,吃完起身就走,该去酒楼的去酒楼,该去喂孩子的喂孩子。
越是如此,苏湘仪越是面红耳赤,扭捏着坐在荷香搬来的凳子上,“吃饭也不等我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辛桃无奈摇头一笑,放下碗筷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,“虽然我已经及笄了,但某些少儿,不宜的画面还是避着些的好,看多了怕晚上睡不着。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!”苏湘仪刚吃进去的粥一滴不剩的喷到了旁边江少禹笑眯眯的脸上,还被她两三句话呛的直咳,原本就通红的脸越发红的滴血。
江少禹不在意的把脸上擦干净,又不顾她的挣扎揽过她给她拍背顺气,看了眼旁边静候着的祁老,道:“江,氏镖局通行证,江某甘愿奉上,从今日起,江,氏镖局上下一干人等,听候辛姑娘差遣。”
祁老一点都不诧异,家主早就将通行证交到了他手上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转交给辛姑娘,现在这个时机到了。
“辛姑娘请收下,有了
这枚通行证,不管到了哪里,见玉牌如见家主本人。”
辛桃接过,白玉入手冰凉顺滑,触感极好,她笑了笑,“家主本人,怕是还有不少人没有见过真面目吧,认牌不认人,江家主好谋划。”
说罢默默起身,道:“你们吃着,酒楼那边有我张罗,忙了一晚上想来也没好好休息,今日就不必过去了,这院子挺大的,多几个人不多,少几个人也不少,江家主就带着祁老他们住下吧,嗯……免费。”
“那就叨扰辛姑娘了,不必为我再收拾房间,我就跟湘儿住着挺好的,马上就冬天了,暖和。”
辛桃嘴角微抽,秋天还没完全来呢,转眼就冬天了,她挑挑眉,道:“不叨扰,就当是随仪姐回娘家了,江家主要当赘婿我也没意见。”
“那感情好。”江少禹起身拱拱手,“我与行水原本就是好兄弟,能成为连襟亦是求之不得,我留下来也是怕他一个人孤单,有个人跟他做伴总是……”
长剑出鞘,寒光一闪,宋行水面无表情拔出腰间佩剑横在他脖颈上,“它露面的次数不多,还没饮够血,你要喂它?”
江少禹轻咳,慢慢往后退去,“不敢不敢,我一介小小
的挂名家主哪里敢跟您称兄道弟,您请您请。”
宋行水收手,揽住辛桃纤细的腰,边走边道:“最近不要让我看到你,我怕我忍不住出手宰了你祭剑。”
“……”嫉妒,纯属嫉妒,嫉妒到连人话都不会说了!
他们到的时候,酒楼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都好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