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行水把书收好放回到书架上,“人手都被你派往四面八方,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,打算什么时候出发,我去安排。”
“太张扬了不好。”辛桃挪过去抱住他精瘦的腰肢,慵懒道:“我们也学学皇帝老儿,来次微服私访如何?若清河镇没问题,我倒也不介意帮帮他们,要是有问题,也怪不得我见死不救了,他们这摆明了就是在等我们主动寻过去呢,行水,他们拿我当傻子,欺负我呢。”
宋行水双手穿过她的腋下,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来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,在她脸上轻啄了几下,沉声道:“我帮你欺负回来,谁也不能让我的小丫头受委屈,好不好?”
辛桃喜笑颜开,抵着他的额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,然后立马分开,说了句:“好。”
眉眼弯弯的模样惹人怜爱,小脸软乎乎的,四目相对之下,辛桃有些认怂,缓缓往后退去,宋行水却不容许,扣着她的后脑勺再次贴近,埋于她的颈窝沙哑道:“小丫头,这可是你先撩拨的我,惹了火就想跑,是不是太不道德了,嗯?”
“我…我没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宋行水尽数吞到了肚子里,在舌尖的缠,绵中,二人的心也跟着越贴
越紧,融为一体。
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辛桃就乔装完毕,找出在石头村做的几身粗布麻衣套在身上,她的身形抽条的很快,衣服穿在身上已经有些短了,某些地方也有些紧,但越是这样,越是将她错落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。
家里拢共剩了没多少人,辛桃本着带他们出去逛逛的意思,全都给带上了,她与宋行水扮作从南边逃难而来的夫妻,心宝和江牧舟扮作兄妹,是他们的孩子,荷香秋染和施小玉分别是三个姐姐。
与白和与墨是施小玉的两个孩子,因为爹死的早,施小玉又没什么文化,一直没给他们取名,辛桃翻了翻古书,取了白墨两个字,前面加个与作为他们的名字,听起来温文尔雅。
虽然具体意思是什么施小玉并不清楚,但是真的好听,写出来也好看,她也是由衷的感谢辛桃。
他们已经快一岁了,却没有小孩子该有的皮劲,不哭不闹很乖巧,像是知道大人们要去办大事,第一次出远门也没到处乱看,乖乖趴在荷香和秋染怀里,睁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,满是懵懂。
现在也不缺银子,人又多,辛桃恐出什么意外,万一遇到凤凰村那样的情况就麻烦了
,临行之前又特意让绮娘点出两个空闲着的得力之人来驾车,随他们一起去。
路上的行程确实不近,辛桃厌烦坐马车,月事直到今日才干净,昨夜里难得睡了个好觉,头昏脑胀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,一路上睡睡醒醒很快便到了清河镇。
这里是去往清河县的必经之路之一,来往车辆肯定是不少,但必须要经过排查才能进去,说的通俗点,就是变相的收保护费。
赶车的人过去看了一眼很快回来禀报道:“姑娘,镇口有四个守卫,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大刀,脸上带着疤痕,属下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附近的山匪。”
“山匪?”施小玉惊呼出声,怕引起注意又赶紧把嘴捂住,放低声音道:“这地方怎么会有山匪?清河镇可是离清河县最近的一处城池,他们怎么敢……”
辛桃微微撩起车帘看了眼前方密密麻麻等待通过的车辆,冷笑道:“我那位好父亲好像办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啊,收保护费,胆子可真是大。”
“小姐,镇上住着的未免就真的是流民。”万一进了土匪窝子,以他们这几个人,恐怕想逃出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况且,还要顾忌着孩子。
辛桃放下帘子想了想,轻轻
舔了舔嘴角邪肆一笑,“是不是流民一谈便知,你们说,堂堂县令与匪徒勾结,算不算一条大罪啊,够不够我摘了他的乌纱帽呢,我可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了。”
队伍前进的很慢,耽搁了差不多有两刻钟才轮到他们,听到外面周旋的声音,辛桃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,一开口就是五十两,现在她知道辛兆大笔大笔的银子都是从哪来的了,真以为天高皇帝远管不着他,自辟了一块地做起了土皇帝啊。
下面的人交了钱却还不打算放人,说是看车轮陷的比较严重要看看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,辛桃闻见了车中有些许香气,略一皱眉。
“小姐,对不起,我……”知道小姐不喜欢药味,荷香出门前专门在腰间挂了个香包,没想到引来祸事。
辛桃摆摆手,知道她是好意,外面交接不下,后面等着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,大喊大叫的让人上来催,很快外面就响起了打斗和怒骂的声音,不过是单方面的,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土匪。
声音响起来的那一刻,荷香就捂住了与白的耳朵,把他紧紧抱着在怀里不让他听,不让他看,后面车里的秋染也是如此,心宝也被江牧舟保护的很好。
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伴随着尖叫声传来,辛桃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,起身坐到荷香旁边掀开帘子看去,一抹温热刚好溅到她脸上,刺鼻的血腥味激起了她隐藏于最深处的戾气,抬手抹了把脸,一手的鲜红。
“小姐!”
荷香低声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