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兆转身,微微蹙眉,“什么事就能扯上我的官声,莫不是那丫头又不安分,跟哪个浪荡的街痞混到一块了?还是背着我在庄子里成了亲?”
“成亲倒不至于,到底是女子,该要的脸面还是得要。”孙茹有些支撑不住,绕过来靠到桌子上继续道:“临走时老夫人让她选了个侍卫带在身边,那人一米九的个子,容貌虽说算不了上乘,五官却也挑不出什么错来。
这次去清河镇,我便看到他们二人举止亲密,大庭广众之下手都拉到一块了,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,至于还做没做过其他的我也不清楚,看他们的模样,怕是已经私定终身。”
“胡闹!”辛兆气的在书房里乱转,“正儿八经的大小姐竟然和侍卫混在一块,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,这就派人去把她带回来,我要好好问问她,到底想干什么,对不对的起她死去的娘!”
“万万不可。”孙茹抬手制止,上前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,“你没有亲自去看过,清河镇的百姓如今对大姑娘信服的很,一旦有人想对她做些什么,就群起而攻之,不会因为你是清河县的县令就有所收敛。
原本就是桩丑事,我们想办法化解了就好,闹的人尽皆知上面怕是要怪罪,如今当官是越来越难了,正是往上升的关键时候,不能出岔子。”
辛兆被她三言两语安抚下来,深吸一口气仔细想了想,她口中的侄子他曾经见过,名字起的倒是书香气,叫孙乔毅,可比人不学无术,整日里无所事事,偌大的家业活生生被挥霍的只剩了不到一半,又是个有妻室的,想起婉娘临终前满是哀怨的神情,他就下不了这个狠心。
无论是孙乔毅还是侍卫,都不是他心里最佳的人选,别说他不同意,就是老夫人那关都过不去。
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老夫人已经不管事了,就等着安享百年,比起你,她才是最想看到大姑娘嫁人的,我那侄儿虽说不怎么靠谱,可两家毕竟是亲戚,总比嫁给个不了解的侍卫要强的多。”
“正因如此,老夫人才会要求颇高。”
“生米煮成熟饭,还怕她不同意吗?怀了毅儿的孩子,总比怀个孽种好。”
最终以到手的东西对半分达成协议,此事由他们两个做长辈的去肯定不合适,孙茹已经露了面,再出现怕是要被乱棍打出去
,孙家那边也提出要先看看人,湘思阁他们也早有耳闻,可惜,孙乔毅对此不感兴趣,对他而言,除了美人,其他都是缥缈浮云。
辛栀身上被折磨的伤还狰狞的布满全身,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就是她的脸,孙茹见到的时候险些没晕过去,抱着她哭天抹泪一番,得知是辛桃干的,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。
自己的女儿有多孝顺只有当娘的知道,添油加醋把清河镇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,辛栀恼羞成怒,拿了药随便在身上一抹,穿上衣服就坐上了孙家来接人的马车,男女七岁不同席,再加上孙乔毅对这个表妹不感兴趣,骑着马晃晃悠悠跟在马车旁边。
宿醉未醒是一个原因,还有便是纵欲过度把身体都掏空了,眼底乌青,眼眶都凹了进去,本来挺文质彬彬一公子,硬是自己作成了这副模样,身边伺候的小厮都怕他一不小心从马上栽下来,伸着手不敢放下。
辛桃手把手教着赵二和他的妻子算账,二人上手极快,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很熟练了,听着啪嗒啪嗒的算盘声,心下稍安,打开窗户透透气的功夫,就看到了清河县方向过来的马车,巧的是
,对于孙乔毅,她有些印象。
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,他借着探望孙茹,光明正大住进辛府后,各种调戏府中的丫鬟,年纪轻轻就已经把欲望暴露的一干二净,那时祖母管的严,原主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捂着嘴跑开,许是这件事留下了阴影,到现在都还记得这禽兽的模样。
想起地牢中的裸尸,她有些怀疑跟孙乔毅有没有关系了。
“你猜他们是来做什么的?”
宋行水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穆宁送来的书信已经被他烧了,他在想,对于觊觎小丫头的人该怎么折磨最合适,处以极刑,还是直接砍了他的脑袋,或者挖了他的眼?
“看你这模样,不用猜也知道了。”辛桃捏捏他的脸,赵二和安氏早就抱着算盘账本低着头退下,把房间留给他们。
“孙茹敢让他来,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便是,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,这次我允许你杀人,想怎么处理都行。”
宋行水心情略有缓和,在她脸上亲了亲,看着逐渐走近的一行人,舔舔嘴角道:“辛栀呢?”
“她还不能死。”辛桃冷笑,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孝顺啊,伤的连床都下
不了,听了孙茹的话二话不说就跑来找我算账了,我要是不亲自会会她,都对不起她这份孝心。”
宋行水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,把人搂在怀里乱蹭一气,“好,姓孙的交给我,其他人交给你,丑话说在前头,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受伤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,在我这,不好使。”
辛桃撇撇嘴,点头应是,看着他直接从窗户上一跃而下,在众人的惊呼中,一个手刀打晕孙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