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胁尽除,清河镇也来了消息,说赵二等人已经从江南回来了,查出了些消息,但也遇上了些小麻烦,信上说不清楚,可能需要她回去一趟。
辛桃拿着信面色凝重,自觉这麻烦应是算不上小,以仪姐的性子,若非意外,看到她的信就会马不停蹄飞奔过来,原本打算这趟回辛府就定下来不回去了,奈何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。
“又要回去了?”老夫人夹了一筷子竹笋放到她碟子里,忧心道:“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,这次回来就不走了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辛桃笑了笑,没有露出任何破绽,“没什么要紧的,回来的比较匆忙,下面的人对生意上的事还不是很熟悉,无非就是账目或者人员来往上有些小麻烦,我回去处理一下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真要有什么可不许瞒着祖母,别的忙我可能帮不上太多,人手和银钱却是绰绰有余。”
辛桃盛了碗汤吹凉了递给她,“那是您的命,根,子,孙女不能动,您看孙女生意做到如今的份上,像是缺钱的嘛,只要您好好的,孙女做起事来才能无后顾之忧,孙茹和辛栀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短时间内翻不起什么大浪。
您就好好将养着,等孙女回来,
外院的事有林嬷嬷,我把荷香和秋染留下帮衬着,一个是您带出来的,两个是我教出来的,完全可以相信她们。”
老夫人叹了口气,交代了几句让她千万小心的话,重新端起那碗汤开始用晚膳,一口还没咽下去,就有小丫头掀帘入内通报。
“老夫人,大姑娘,老爷过来了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
辛桃蹙眉,心中思量着他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,刚闹了不愉快没多长时间,以他目中无人的自大性子,不应该这么快就忘了,屁颠屁颠跑来示好才对,她抬眼看向祖母和宋行水,同样是一脸的疑惑。
早就已经撕破脸皮,面子功夫也没必要再做了,三人依旧是该吃饭吃饭,该说话说话。
外面等着人迎接的辛兆站的浑身冰凉,腿都僵硬了都没看到个人影,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,转头欲走,想起下午同魏斌在书房谈过的话,顿了顿抬手示意邹管家上前把帘子拉开,深吸一口气主动走了进去,满身的寒意这才缓缓退去。
“原来是在用膳,倒是儿子打扰了。”
笑着把冰凉的大氅挂到门口的架子上,辛兆摩拳擦掌往里面去,看到身为侍卫却不顾身份同主人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宋行水,瞳
孔微微颤动,心下不满,可为了达到目的还是选择闭口不言。
“辛大人用过饭了?”
老夫人看到他板着的脸就倒了胃口,汤喝了几口就放下不再动了,接过林嬷嬷递来的帕子擦擦手和嘴,平静且疏离陌生的问候着。
“母亲……”
辛兆正准备坐下,听到她的称呼当即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手撑着椅子的两个把手面露尴尬,然而这都不算什么,她接下来的话才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千万别,老身当不起辛大人一声母亲。”老夫人抬手制止,“您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,老身还有幸见过她一面,怎么也没想到柔情似水的她会生出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出来。”
“母……”
“辛大人屈尊光临寒舍,不知所谓何事?”老夫人并不想从他口中听到“母亲”两个字,索性在他刚张嘴的时候就打断了,语气中满是不耐烦。
屋里都是老夫人这边的人,没有谁会开口替他说话,就连邹管家都眼观鼻,鼻观心站在他身后默然不语,辛兆回头瞪了他一眼,活动着撑的酸麻的手坐下,打定了主意要赖这不走了。
“确实有些事要与染染说,先吃饭,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,衙门无事,我
不用再回去,有大把的时间。”跟你们耗。
他杵在这谁能吃的下去饭,辛桃和宋行水也放下了筷子,林嬷嬷带着人把桌子收拾了一下,上了糕点茶水便退下去了,辛桃的比较特殊,是刚泡好的梅花茶,纯手工,对身体没多少坏处。
梅花的清香在屋内弥漫,烦躁的心情不知不觉被抚平,辛桃抿了一口,这才正眼看向端着架子,连官服都没脱的辛兆,嘲讽的笑了笑。
“辛大人不像是来谈事的,倒像是把我们当成了犯人,从衙门回自己家还穿着官服的,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辛大人了。”
辛兆低眸看了一眼,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,“回来的比较匆忙,一直没注意。”
衣服平整的看不出一点褶皱,哪里像是匆忙来不及换的样子,更可况,衙门闭衙在酉时,现在都快到戌时了,一个时辰不够换衣服的?编瞎话也不知道编的像一点,就他这漏洞百出的水平,怕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。
“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,赶明儿让邹管家挑几个伶俐的丫头过来,我已经让人把把你的院子和栀儿的换了回来,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一直和祖母挤着,像什么话,沉香苑的摆设还是你之前住时的模样,这点你
放心。”
辛桃挑眉,好像摸到了些苗头,“不必了,我这个人喜静,不喜人伺候,况且同祖母住一个院子也方便照顾祖母,早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