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以为到了兰若寺我就奈何不了她了?”魏斌眼眸微闪,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,“这是个顶好的机会,也说不定。”
辛栀勉强不以为然,心下喜出望外,略显急切的问道:“你有好主意了?”
魏斌微抬下巴,冷哼一声,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在这之前,先说好,我要人,也要财,辛府家底薄的很,我没什么兴趣,待我把你娘救出来随你们处置。
湘思阁和知柠药铺加起来总共四家,我就是全要了也不算过分,你要是同意,我就带你一个,不同意,这件事我自己做。”
狮子大开口吧,辛栀咬紧了牙,强忍着撕碎他的冲动,主动退步道:“至少给我们留一家,我跟我娘还要活下去,包括,肚子里你的孩子,当初我要打掉,是你不同意,既然你强行留下了他,就要为他的以后负责。”
当初拦下,是考虑到之后入辛府方便些,否则,他根本连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,白白给自己添个累赘,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做。
“药铺留一家给你们。”
“你真拿我当傻子?”辛栀讥笑,“不懂医术的人经营药铺有什么用你告诉我,魏斌,我还以为你有多少的诚意,原来也不过如此,既然这样,
那就没有再商谈的必要了。
从今往后,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,大家各凭本事,要是我出于意外破坏了魏公子的计划,还请魏公子莫见怪。”
魏斌咬牙,拉住经过身边的女人,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,“上了我这条船,岂有轻易下去的道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辛栀垂眸。
“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。”视线落在她小腹上,魏斌舔舔嘴角,压低声音道:“一个失了清白又怀过孕,的女人,即便打掉了孩子又如何?那也改变不了你并非完璧之身的事实,以为摆脱了我就能找个男人嫁了,过上平静日子?痴心妄想。”
感受到她的怒火,魏斌非但没有住嘴,反而变本加厉,松开他的手端着茶细细品着。
“你这种的,就是送给街边的乞丐都没人会碰一下,太脏,也就我还愿意跟你说说话,对你负责,换成旁人,躲都来不及。”
“魏、斌!”辛桃咬牙切齿,双手死死握拳,禁不住的颤抖,到底没敢放开声音,“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谁所赐?你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,孩子是你的,你负责是理所应当!
不要想着拿这件事威胁我,魏大人正在四处寻你,大不了鱼死网破,同归
于尽,谁也别想好过!”
魏斌顿了顿,母亲自缢身亡到现在,他对魏府的情分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净,在他的眼里,现在魏府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,他要让他们为母亲赔罪,偿命!
但,不是现在,没有资本贸然前去也是找死,他深吸一口气,起身扶着人坐回去,面上带着令女孩子如痴如醉的笑容,就是这样一张脸,不知迷惑了多少女子,辛栀早已知道了他的真面目,淡淡一笑也就过去了。
“说了多少次了,气大伤身,不单对你不好,对肚子里的孩子也百害而无一利,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,我盼着他出生叫我一声父亲呢,你可不能擅自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权利。”
辛栀并不答话,没有人比她更能感觉到孩子的存在,真要打掉她也下不了那个狠心,可生下来,有这样一个道貌岸然,衣冠禽兽的父亲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她低眸凝视尚且平坦的小腹,犹豫了。
辛府的马车晃悠悠的走着,同行的有老人,有孩子,走不了太快,严冬的风景不如春暖花开时令人心旷神怡,但郊外的空气却是真的好,微风吹动车帘,掀起里面人的秀发,衣角。
辛桃带着大病初愈的两个小子,辛时越、
心宝和江牧舟陪在老夫人身边,便是如此也不显拥挤,还有不小的空余。
荷香和秋染分别在剩下的两辆马车上照顾其余小子,最后一辆马车放着祭祀用的东西,两边各有六名护卫同行,宋行水骑在高头大马上,本就突出的身高越发挺拔,能被他保护的只有辛桃,他就一言不发跟在马车旁边,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扫除一切会影响到他们的障碍。
“难得出来一趟,祖母想去清河镇瞧瞧,听说那里被你管理的极好。”她握着辛桃的手放到腿上,“我们染染有本事,有能力,祖母想亲眼看看。”
才能放心。
后面四个字是她心里想的,并没有说出来,免得破坏了外出游玩的好心情,辛桃何其灵敏,又怎会看不出来,她和林嬷嬷换了个位置,坐的离祖母更近了些。
“孙女这点本事在祖母面前,还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,去看看也好,孙女是祖母教出来的,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,有待改良,祖母可一定要指出来。”
“那是自然,不照顾自家人的生意还去管旁人不成。”老夫人扯开话题,“魏老夫人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,怎的不见人?”
“魏府的人送来消息,魏老夫人已经先一步去往兰若
寺了,她经常会带着钟嬷嬷到寺中小住,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,说是要先帮我们安排一下,最好进去之后就有地方可以休息,舟车劳顿,孙女都有些疲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