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了年纪,脑子转起来就有些迟钝,老李头儿完全没考虑到,为何铺子都是她的了,还要按月交租金,更没想到,为何他搬进去,就是废物利用了,他不用交租金的吗?
不管想没想通,反正到最后是连人带摊子都搬到了镇口的铺子里,辛桃还在旁边劝着。
“您看,这里视野开阔,您眼睛挺好的,不用到门口就能看清经过的人都是谁了。”
确实,清楚的很,可老李头儿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,等他想通的时候,辛桃已经带人离开了,留下了一张签了他的名字,摁了他手印的地契,这间铺子的归属,就这么落到了他头上。
他愣愣的拿着薄如蝉翼的纸张,眼眶一湿,鼻子一酸,两行热泪滑了下来,这几年,他以为自己早就把眼泪哭干了,甚至早就不知道哭是种什么滋味了,可今日,就在此刻,他趴在桌上嚎啕大哭,把积压疼痛和伤心一次性都发泄了出来。
“走吧。”
拐角处,辛桃莞尔一笑,扯了扯宋行水的胳膊,与他十指相扣往回走,时不时侧眸观察他的脸色,有所缓和,但还是绷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