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桃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,适应了一会刺眼的光亮,这才皱眉睁开眼睛,又躺了一会,准备起身,刚动了一下,就察觉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劲,到处又酸又疼,尤其是……
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孩了,种种反应告诉她,她心里的想法是对的,辛桃重新躺回去,闭着眼睛努力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,门突然被打开,一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身影慢慢走近,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。
“你……”
刚说了一个字,沙哑的厉害的声音让辛桃立马闭上了嘴,美眸死死盯着给她倒了水走到床边,扶着她起身小心喂她喝水,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,在脚榻上单膝跪下的宋行水,申请有些许的呆滞,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问道。
“这个时辰了,你怎么还没走?”
“不要告诉我,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宋行水抬眼看她,语气中满是郑重,“哪怕记不清了,也该有些许的印象,我只想说,昨夜的事我并不后悔,就算再来一次,我的选择也是一样的,你是我的人,也只能是我的人,我会对你负责,所以……你要不要嫁给我?”
很严肃的一件事,被他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,莫名有些好笑,辛桃艰难的忍住,“知道的你是在求亲,
不知道的还以为逼婚呢,就为了听一个答案,等到了现在吗?”
“对我而言,这很重要。”
哪怕耽搁了时间入不了军营,他也认了,从昨晚到现在,他眼都不敢眨,生怕一觉醒来是在做梦,就这么走了,染染肯定会误会他不想负责任,倒时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,心爱的人在他怀里沉睡了一晚,他辗转反侧,担心后怕了一晚。
总算,熬到了天亮,熬到了她醒过来。
辛桃没说话,看着跪在面前的人,半晌后说道:“如果我不答应,你当如何?”
“跪到你答应为止。”他骨子里的倔强再次露了出来。
辛桃轻笑出声,“这当真就成了逼婚了。”
宋行水深吸一口气,垂眸道:“染染,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,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,天地可鉴,可我赌不起,我怕……万一哪天我上了战场,就再也……”
他苦笑,抬头看她,“在此之前,我要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人,现在不想嫁没关系,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,只要你开口,我随时娶你过门,以我之姓,冠你之名。”
“这样一来,上穷碧落下黄泉,我都只能是你的了。”辛桃抚上他的脸,在他额头印下一吻,“宋大侍卫如此霸道,小女子好像无路可
逃了呢。”
宋行水抓着她的手亲了亲,邪肆一笑,“那大姑娘愿不愿从了我呢?等我打拼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,就许你红妆十里,让你风光大嫁,可好?”
“逃都逃不掉了。”辛桃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,实际心底满是欢喜,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,“看来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在门外守着的两人相视一笑,她们小姐,值得世上最好的,亲情上的缺失,宋侍卫都补全了,小姐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。
听到了想听的答案,宋行水抱着辛桃温存了一会,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,辛桃满面酡红的趴在他胸膛上,手中握着块带有龙纹的玉佩,是宋行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。
他说这是他身上最宝贵的东西,从此刻起便交给她来保管,虽说没有磐石那般坚硬,却也代表着他对她的感情坚贞不渝。
玉佩上的龙纹仍旧是辛桃十分在意的一个点,商队在她醒之前就离开了,也没赶上见绮娘最后一面,送行水三人离开之后,她就躲在书房中琢磨龙纹,根据它的形状翻遍了架子上的书,都没有相关的记录。
毕竟关系到行水的身份,辛桃始终挂念着,甚至都没发现她所翻看的书,都是与沛国皇室有关的典籍,完全忘记了可以把范
围扩的广一些。
“小姐,魏大人过来了,说要见您,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。”
辛桃应了一声,在书上做了标记,合上放到一边,玉佩放哪都不安全,干脆拿了绳子串起挂在了脖子上,衣领拉高,只隐约能看到脖颈上挂着东西,却不知是什么。
“魏伯父,许久不见了。”
辛桃走近前厅就行了个礼,魏然三两步上前将人扶起,笑道:“都是自家人,哪来的这么多礼数。”
从怀里掏出个荷包给她,“没多少银子,压压岁,别嫌少,原本早就该给你的,年前你也没回去,你祖母又来了这里,我也抽不开身,年还没过完,今儿个就一并补上了。”
长辈的心意无法推辞,辛桃收下了,和他一左一右面对面坐下,解了大氅递给荷香,说道:“府上孩子可不少,魏伯父银子带够了?”
“没带够这不是还有你呢,你先帮我垫上,随后我再让人给你送来。”魏然已经要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了,说起话来都随意了许多。
“既是一家人,哪里有垫不垫的道理,少多少,我这当侄女的给您补上了。”
魏然哈哈大笑,“那感情好啊,省了我不小的一笔开销呢!”
二人你来我往寒暄了一会,魏然看了眼她的脸色,喝了口水
轻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