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进入了二月,四处都见了春,色,辛桃专门在府中后院种了一片桃花,也抽了牙,吐了苞,眼看着就要开了,孩子们数着日子到树下看着,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盼着。
辛桃的生意也越做越大,清河县的铺子再次开张,她本打算让绮娘过去撑一段时间,奈何孙婷婷不愿意,带着一身的伤,怎么劝都劝不住,说什么也要回去,看她精神状态不错,辛桃也就答应了,明里暗里都派了人保护她。
好在没出什么意外,一切都步入正轨,且发展的趋势越来越好,商会的人数也越来越多,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下次交易的货物,路线也定好了,太远了终究不安全,目标太大,辛桃吃一堑长一智,另选了两个负责人,把商队拆解成了三部分,化整为零。
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周边各国的注意,尤其在听说了辛桃的丰功伟绩,得知她亲手斩杀了南蛮的虎将肖四之后,对她的兴趣更是浓厚,纷纷派了人前来打探,虽说商人放在哪都不受重视,甚至说是鄙夷,但没有商人又万万不行,毕竟缺了钱,寸步难行。
清河镇近日里多了许多的外地人,辛桃并非没有察觉,只是不想去管罢了,只要他们不做些触犯她底线的逾矩行为,
便随了他们,毕竟来者是客,这么多人,许多双腿,全都捆起来也得浪费不少的功夫。
从组建商队的那一刻起,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这一天,早晚都会来,好不容易有了空闲,辛桃交代了一下,带着帷帽,拎了两坛桃花酿,一路走一路买,去了李老的铺子。
门楣上依旧空荡荡的,里里外外却收拾的一丝不苟,辛桃在门口站了会,正准备进去呢,忽然被人叫住了,口音很别扭,一听就不是当地人,亦或者连沛国人都不是。
她缓缓转过身,和隔着帷帽白色的轻纱,看到了面前停留的两人,年龄悬殊很大,与她搭话的,是位笑眯眯,精神矍铄的老者,看上去慈眉善目,实际眼底满是算计,被他盯的时间长了,就会很不舒服。
“老先生。”出于礼貌,辛桃福身打了个招呼,“请问您有何事?”
老者背着手,缓缓踱步到她身边,眯眼往空荡荡的铺子看去,笑道:“老头子我想跟姑娘打听个人,并非有意要拦姑娘的路,如有冒犯,还请见谅。”
在镇上转了许多天,湘思阁也去了几次,每次见到的都是一位姓赵的管事,到目前为止,还未见过那位轰动整个天下的辛大姑娘。
今日,本也是打算四处转转,看看能
否有所收获,未曾想一出客栈的大门,就看到了对面身穿白色大氅,气质绝佳的姑娘,虽说看不到真容,但他还是凭借第一直觉凑上来了,总感觉此女非池中物,亦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。
李老听到动静迎了出来,辛桃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即便是裹得再严实他也能认得出来,但旁边的两个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
“大……”
他张口就要打招呼,被辛桃抬手制止,说道:“带了两坛自己酿的酒过来,还买了些小菜,您先拿进去,过会我陪您喝两杯。”
李老直觉有些古怪,深深看了眼一老一小两个大男人,接过她递来的东西,转身回了屋,把酒和饭菜放好之后,又悄悄回去了,躲在楼梯口观察外面的情况,手里拿着他熬茶时专用的大铁勺,拉开攻势,时刻准备着冲出去。
“您要打听谁,说一下名字,兴许我会知道。”
老者微微侧身,笑道:“姑娘在此地百姓眼中,好似极有威望。”
辛桃笑了笑,“您说笑了,同为镇子上的人,互帮互助之余,也就跟一家子没什么区别了,路上碰了面,亲昵的打声招呼很正常,不是吗?”
亲昵当然正常,可对个小姑娘露出尊敬仰慕的情绪,就不怎么正常了,那是只有
上位者才能理所应当得到的东西。
老者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转而从身后人手中接过一幅画像,上面画着的男子面色冷峻,五官精致,只一眼,都不用仔细看,辛桃就认出他是谁了,震惊有,疑惑也有,但产生的所有情绪都被她及时收敛了起来,所幸就算外露了,戴着帷帽谁也看不见。
“姑娘可曾见过画像上的这位公子?”
辛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,摇头道:“我在清河镇半年有余了,镇上有多少人,住了几户人家都摸得一清二楚,还真没见过这位公子,您确定他是在这吗?”
老者未答话,径直将画像收回,塞入袖中收好,又拿了幅小巧的画卷出来,上面画着的东西,辛桃同样再熟悉不过,熟悉到每日都能看到,就在她脖子上挂着,她下意识抬手想摸,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。
“这块玉佩是方才画像上的公子,随身携带的信物,姑娘没见过人,可曾见过它?”
辛桃失笑,“您都说了是随身携带的信物,我既没见过人,又怎么可能会见过它,不过这块玉佩倒是十分的别致。”
她凑近看了看,伸手抚过,问道:“上面的纹饰好似一条长龙,这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用的纹饰,难不成,这位公子是……”
老
者不动声色的收回画卷,“不该问的,姑娘还是不要问得好,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