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呢?半道突然转了方向,跟着宋夫人的马车来了魏府!
他们真的很想仰天大喊一句:您要抓的人不在这,站在您面前的也不是位姑娘,而是有夫之妇啊!大人,您快醒醒,再晚了就来不及了!
那群人狡猾的很,顺着线索抓住他们实在不容易,从京城一路追到这,马跑死了几匹,人也损失了不少,不说下次会不会损失更多,单是这机会就不定等到猴年马月。
可这话,他们也只敢想想,真要当着大人的面说出来,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,默默对视一眼,叹息着跟了上去。
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魏府有不少院子,眼下真正有声音的,却只有一间,刚走到院门外,就听到了里面交谈的声音。
“孙姑娘的命可真苦啊,婚事都定下了,眼看着就要成咱们的少夫人了,不论是不是自愿,终究是从那种地方被带出来的,清白全是毁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瞧那一身的伤就被折磨的不轻,我方才进去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,到现在还格外瘆人呢,尤其是脸上那一道,听大夫说完全痊愈是不可能了,不论如何都会留疤,反正换成是我肯定受不了,转眼就得跳了湖
。”
“到今天也有十天了吧,嗳,今天火急火燎跑来的姑娘是何来头?我瞧着老夫人和老爷对她格外宽厚,孙姑娘昏迷到现在,还是第一次从他们脸上看到笑呢。”
“她你都不认识,辛家大姑娘知道吧,那可是救了老爷的恩人,今儿个过来的姑娘,是她的闺中密友,老夫人和老爷自是要笑脸相迎。”
说话之人叹了口气,“孙姑娘是大姑娘疼爱的表妹,要是知道孙姑娘现在还命悬一线躺在床上,不定得成什么样呢,估计老夫人和老爷都压不住。”
院外突然传来动静,喋喋不休的两个丫鬟忙止了话头,厉声道:“何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,不知这里是刺史……府吗……”
等瞧清辛桃清冷的脸,愣了愣,想起刚才说的话,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,声音磕磕绊绊的。
“大……大姑娘,您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辛桃没有说话,也没有力气说话了,她整个人靠在秋染身上,才勉强能站稳,用力咬咬舌尖,尝到了血腥气,眩晕感才有所缓解。
“你们的话,可是真的?”
二人只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,哪还敢回话,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,人倒霉的时候,果然
喝凉水都塞牙,第一次背后说人闲话,就被当事人听了去,还有比她们更惨的吗!
“何事吵吵闹闹的?”
这时,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,神色憔悴的魏恒自屋里走出,看到院内的场景,尤其事那道本不该出现在这的白色身影,直接让他愣住了。
“恒哥哥,怎么了?”
恒哥哥?辛桃平静的眸子落到随后跟出来的清丽女子身上,见她十分自然的攀上魏恒的肩膀,而他也没有避开时,蓦地笑了。
“还不曾恭喜魏公子。”她站直身子,歪着脑袋,“魏公子何时娶的亲,也不通知我这老朋友一声,贸然上门连个见面礼都没带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语调不紧不慢,说的话却阴阳怪气,魏恒回过神,侧眸看了眼面露娇羞,亲昵的贴着他的人,后退一步用力把她甩了出去,看着起皱的衣服,本就拧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。
“程姑娘,还请自重,在下已有未婚妻,此生也只承认她一个妻子,府中事忙,恐抽不出人伺候程姑娘,请回吧。”
被叫做程姑娘的女子看看他,视线扫了一圈,抬手将耳边掉落的头发挽到了耳后,被当众拒绝也不是一次了,刚开始还会尴尬,甚至
恼羞成怒,习惯了,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担心你,姐姐醒着的时候待我极好,她如今……我自是要寸步不离的照顾,府上能用之人本就少,我留下还能帮帮忙,你不用跟我客气的。”
绝口不提妻子不妻子的事,辛桃对她的印象已经一落千丈,原本只是不喜欢她那张看似轻柔,实则尖酸刻薄的脸,现在,只觉得她站在那,哪怕不说话都碍眼了。
魏恒被他纠缠的心烦,懒的再管她,腿长在她身上,走或者留都取决于她自己,转身疾步走到辛桃面前,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神色痛苦的垂着头。
“魏公子不打算给我个解释?”
魏恒抿抿唇,双手握拳,半天才憋出三个字,“对不起……”
辛桃笑出声,经过他身边时淡淡道:“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,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,婷婷无事,你我便能相安无事,否则,婷婷受了多少伤,我都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,既然办不到,当初又为何答应呢,可笑。”
苏湘仪听到她的声音跑了出来,见她面色不虞,抿抿唇没有辩驳,消息确实是刻意对她隐瞒的,她会生气也不奇怪。
看到她身后的殷十安,苏湘仪眨眨眼,面色变了变,插在了二人中间,几乎是紧贴着辛桃进去,对付阴魂不散的家伙,就是要耍些特殊手段,再无赖还能无赖过他?
刚走进,她就听见里面压抑的哭声,还有魏老夫人时不时的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