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虑片刻,夜君安向一旁的侍卫吩咐几句,随后向府门处走去。
“里面的人出来,安王不顾百姓性命,想要害死我们。”
“安王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府门外百姓们大声喊着,讨要公道,这时,大门打开,众人看着里面走出来的身影,愤恨的冲上前,却被官差拦着,气急的百姓随手扔出各种菜叶子,小石头,赤一立刻护在夜君安身前,被夜君安制止。
数片叶子齐齐落在他身上,他却没有丝毫闪躲,亦没有一丝怒气,就那样静静站着,任大家将怒气撒在他身上。
百姓们见状,顿时停住了动作,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?按说他是皇子,他们草民之身,以下犯上,难道他给百姓们假的药,就是想激怒他们,让百姓们找他闹事,最后以此罪名,便可以名正言顺杀了他们?
想到这,大部分百姓们脸上出现惊慌之色。
夜君安见众人静了下来,不紧不慢的清理掉头上身上的菜叶,眼中含着自责,愧疚,道:“大家气消了吗?若是没消,再扔些叶子也无妨,本王不会计较你们的行为,只是可惜了这些菜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他这是什么意思?
接着就听他道:“本王也是回府后,经人禀报才知道,那药出了问题,正想派人去告诉大家,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服了。”
“哼,你这个时候说这么假惺惺的话,为我们送药前,信誓旦旦的说这药没问题,还让人试
了药,怎么那人用的药没事,给大家用的药倒出了问题?”
“就是,你看看我这手臂,前几日用了轩字商号送来的药,已经不疼了,这倒好,用了这药,比以前更疼了,而且是灼烧般的疼。”
赤一看不惯,上前道:“你们无凭无据,不要胡说,王爷为了城内百姓,数日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王爷又不是大夫,药怎么制出来的,大夫才知道。再说了,王爷那日也给你们送了药膏,你知道是轩字商号的药有效果,还是王爷送的药起了效果?”
一百姓道:“这还用说吗?肯定是轩字商号的药有效啊,若王爷送的药有效,那今日的药,必然是根据前几日的药改善的,就算效果不好,也绝不可能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况。”
旁边的人点头附和,说的对啊,这药还能越研究越差吗?
夜君安还未开口,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:“本王也想知道,怎么本王让人研制的药,到了四弟手中?”
众人一听,立刻转身,见人群外一男子着象牙色祥云暗纹锦服,玉冠束发,俊美无俦,气质清冷矜贵,无意间散发的气势,令在场的人心生惧意,一些女子却心跳加速,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。
他方才自称‘本王’?还称安王‘四弟’?那他是三皇子,寒王?意识到这,众人立刻后两旁后退,中间让出了一条路。
夜君安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,袖中的手紧紧握拳,果然是他,
他什么来的栾城,自己竟然不知道,看来最近这些事,都是出自他之手,强压下内心的怒气,扬起笑容道:“三哥怎么来了?”
百姓们也十分好奇,不是说寒王受了重伤吗?转念一想,顿时满眼感激的看着夜君寒,寒王真是太好了,受了伤也放心不下百姓,特意跑来看望他们。
随后想到他方才的话,他说他让人研制的药到了安王手中?那就是说那些药是寒王命人研制的,只是不知怎么被安王拿走了?可安王不是说这些药是大夫研制的吗?到底谁说的是真的?
夜君寒道:“本王得到消息,听闻这边突发怪症,所以带了大夫前来查看。”
“臣弟奉父皇之命前来赈济百姓,处理栾平灾害一事,三哥怕臣弟处理不好,特意来帮臣弟,真是有心了。”
夜君寒淡然一笑,他这话说的,这是在暗示旁人,他是奉命前来,众人皆知的,自己信不过他的能力,便是质疑父皇的决定,更是暗示旁人,自己有意来抢功劳,居心不纯。
“不管是你我,还是父皇,自然都是想尽快让百姓们恢复安稳无忧的生活,钟大负责湘城,四弟自己负责栾平,这么长时间,着实辛苦,父皇在得知怪症一事后,很是忧心百姓,也担心你一个人处理起来太累,所以特让本王带着极好的大夫前来帮你,你我当同心协力,帮大家度过难关。”
夜君安道:“既如此,怎么三哥进城数日,今日才
现身?父皇也没提前派人通知我,若非今日三哥主动来找我,我都不知道你来帮我一事。”
“本王也是前几日才到城内,你也知道我受伤一事,虽然已无性命之忧,但还是要休养,一路上不敢日夜兼程,本王便让大夫提前进城,到城内后,他们对病症已经有些眉目,本王一时没顾得上来看望四弟,还望四弟体谅。”
夜君安心下冷笑,体谅?他把理由都找好了,他还能说什么?如此周到的安排,又心怀百姓,他能不体谅吗?
“既如此,臣弟也就放心了,不过三哥若是没有时间,也可以让侍卫通知臣弟,臣弟也好迎接你。”
“栾城如今已经停雨,天气晴好,既有异病待治,又有百姓家园需重建,何需浪费时间去迎接。”夜君寒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