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敌军虽有五万之众,然其仓促而来,战舰粗陋,难敌我军之精良。更何况,此等急流之下,任何战略上的疏忽都将是致命的。如此看来,此战之胜,已是囊中之物。”
寒风如刃,切割着空气,携带着丝丝缕缕的凛冽真气,轻拂过他的面颊,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与痛楚。
他身姿轻盈,宛若凌波微步,脚尖轻点,便悠然跃上战船高耸的主帆升降索之巅,宛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,锐利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,将周遭数里的景象尽收眼底。
四周,是刺骨的冷与无尽的寂,唯有济水河滔滔不绝,奔腾不息,以其独有的坚韧与力量,划破这片沉寂。
河水泛着幽光,既是生命的脉动,亦是战场的预兆,暗藏着无数未知与凶险。
他深知此行非同小可,济水河,这条古老而神秘的河流,既是通途亦是险途,一旦与敌交锋,必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较量,战损之惨烈,难以估量。
因此,他未敢有丝毫懈怠,心神凝聚,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,蓄势待发。
再次腾空而起,他的身影在冷风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,脚步轻盈而有力,每一次踏空都精准无误,如同踏在实地之上。
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眸,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,于瞬息万变间,他已踏遍数十艘战舰的顶端,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。
远望河面,波光粼粼,水天一色。
"再前行十里,速令前哨队加紧探索,不得有丝毫懈怠!"他步入主舰舱内,步伐稳健而沉重,双眸深邃,仿佛能洞察风暴之下的暗流涌动,那凝重之色,未因归途而稍减分毫。
心中暗自揣摩,当今大周,犹如一叶扁舟,在风雨中摇摇欲坠。尤其是那皇城根下的禁军,历经重创,正全力以赴地固守京师,岂能轻易分兵,深入这偏远而复杂的原州腹地?
环视大周疆域内的诸多势力,能够有此胆识与实力的,唯有那位雄踞陇右道、北海道、山南道,声名显赫的刘玄。此人野心勃勃,麾下精兵强将无数,实乃当世之枭雄。
"李祎稳坐北海,纪灵远在山南,而近来名声大噪,难不成是一举歼灭白蛇军的李如松?"他心中暗自盘算。
随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号令响彻天际,百余艘战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如同离弦之箭,划破长空,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,疾驰而出。
一个时辰的疾驰,仿佛穿越了时间的缝隙,当第一缕模糊的影子在天际线边缘显现,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氛围在战舰上弥漫开来。
“发现敌军!发现敌军!”
急促而坚定的呼喊声在甲板上回荡,如同战鼓,激起了将士们胸中沸腾的热血。
大青的主将猛然站起,魁梧的身躯仿佛山岳般稳固,双眸如炬,穿透重重迷雾,锁定了那片逐渐清晰的敌影。
而在另一端,李如松孤高地立于舰首,海风拂面,带不走他脸上的冷峻与决绝。
他以一种近乎漠视的姿态,冷冷审视着大青舰队那浩荡而来的气势,心中杀意如寒冰般凝聚,又似烈焰般炽热。
双方战舰在波涛中缓缓靠近,海面上泛起层层涟漪,却掩盖不住即将爆发的风暴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如松率先行动,他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煞气,仿佛战神附体,对身后的士卒挥手一扬,无需多言,那份坚定与果敢已化作无声的命令,激荡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头。
战斗的号角,在这一刻,以一种无声却震撼人心的方式,在天地间回响。
哗——!
波澜壮阔间,李如松凌空虚渡,身姿挺拔如松,手中长刀熠熠生辉,寒光凛冽,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,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。
面对严阵以待的大青士卒,他没有丝毫犹豫,唯有决绝与冷峻。
刀光乍现,非是凡尘之物所能比拟,它划破长空,犹如银河倾泻,又似九天之怒,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,似乎要将虚空本身都搅得支离破碎。
这一刀,不仅是力量的展现,更是意志的宣言,它宣告着李如松不可侵犯的威严。
轰——!!
天地为之色变,江河震颤,仿佛连自然之力都在这一刀之下颤抖。大青士卒的眼中,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,他们亲眼目睹,这位宛如魔神降世的将领,仅凭一刀之威,便让两艘坚固的战舰化为了碎片,仿佛纸糊般不堪一击。
鲜血如泉涌,染红了碧波荡漾的河面,残破的肢体与破碎的铠甲散落四处,成为了这场力量对决中最残酷的注脚。
大青五百名士卒,在这惊天一刀之下,连一声惊呼都未曾发出,便已魂归九泉,生命之火骤然熄灭。
在这片阴郁的水域之上,漂浮着残缺不全的躯体与破碎的木片,令人心生寒意,毛骨悚然。
李如松立于岸边,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之气,他缓缓转动视线,将四周的萧瑟与紧迫尽收眼底。
随后,他的目光穿透重重阴霾,锁定在远方那片骤然涌动起强烈战意的所在。
那里,几道身影如同划破长空的利剑,气势如虹,直逼而来。无需多言,那正是敌方的主将及一众副将,他们显然已敏锐地捕捉到了战场上的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