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的话音落下,阿景紧接着又起。
“寡妇的案子,其实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,因为她没有不清不白过,杀她,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,我们的目标,从头到尾皆是你。”
他毫不掩饰的扫向颜月的腹部。
“不管你失身的原由是什么,未婚先孕就是不洁,只要将你们五人代替铃儿祭天,上苍肯定会让铃儿恢复清白,可惜……这一切都让你给毁了!”
颜月不禁嗤笑一声。
“你们确定几桩案子,包括寡妇案,都是你俩合力做的么?”
“是我们。”两人异口同声的开腔,就连语气中夹杂的急迫感都一模一样。
颜
月没有顺着他们的话往下问,而是意味深长的睨向肖铃,“你是今日才知道他们所作所为的么?”
肖铃抽噎着点点头,“若我能够早些知道他们的想法,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拦,雪晴姐姐不会死,柳成霜也不会死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
她哭成了泪人,双手掩面,浑身止不住的发颤。
虎子与阿景都想上前安抚,但两人皆被官员控制着,只得心疼的站在原地,眼里布满愧色。
“铃儿……”
颜月脸上的表情逐渐沉了下去,换作以前,她肯定会为这种情深意重的画面所动容,但眼下,她的心底只剩下一片寒凉。
“值得么?”
她又问了一遍在木船上问过阿景的话。
两人不解的朝她望了过来,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一句,“值得。”
颜月闭了闭眼,不想再跟两个执迷不悟的人多浪费口舌。
再睁开眼时,她蕴满星辰的黑眸,已然犀利得如同一柄利剑,视线所指,任何秘密皆无可遁形。
“既然所有案子都是你们做的,那为何寡妇案,你们没有做得与先前一模一样?”
“我……我的问题。”阿景慌乱的错开她逼迫的眸光,“以前的案子是虎子动手,我负责在外把风报信,这次换作我动手,便……便不太一样了,反正弄死寡妇,为的是引你入局,与别
的替身的死法是否一样,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好。”颜月也不急于拆穿他,而是步步紧逼,“我想听一下你从头到尾的作案过程。”
“我……”阿景一噎,下意识的朝虎子看去,两人交换了一眼神后,他才缓缓镇定下来,“寡妇的身体不好,我本想凭借替她医治的由头,取得她的信任,从而施针令她无法动弹,可她发现了我带去的刀刃,压根不给我施针的机会,我只得灌她服下带去的毒药。”
“长命锁与衣袍线头是你刻意留下的?”
“是。”
“寡妇的绣品也是你打乱的?”
阿景停顿了几秒才点点头,“是……是我打乱
的。”
“那可就奇怪了。”颜月的语气蓦地一冷,“其它案子的现场,无一不是整整齐齐的,可寡妇案的现场却凌乱异常,还是你刻意制造的。”
阿景张了张嘴,想辩解一句什么,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颜月继续往下道:“寡妇的死法不同,你解释为突生意外,如此,凌乱的现场呢?你作何解释?”
“我……”阿景紧张的结巴了起来,“我不想解释,总之,寡妇是我杀的,其余人是我与虎子一同杀的。”
颜月蹙了蹙眉,从知晓毒药是寡妇自己买的后,她便大概猜到了寡妇案的真相。
阿景之所以咬死是他所为,其实……